“哈哈。”祁瑜被她的反應弄得放聲大笑,蘇婉寧也跟著她笑。
兩人嘻嘻哈哈的聲音,落在剛趕到門外的眾人耳中,工作人員推門的手一時定住。
如同現在尷尬沉迷的處境一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還是傅月歌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季凜夫婦,無奈的歎了口氣,“敲門,事已至此,難道還要選擇隱瞞?”
“有事不解決,拖著等開席?”
傅月歌視線在表情各異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她的意思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老是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你們這些人好意思嗎?
工作人員極有眼色,見有人發了話,立即敲響了門鈴。
在房內的蘇婉寧和祁瑜聽見敲門的聲音,前者不慌不忙的補了補口紅,後者則是收拾好手裡的食盒,小步走過去開門。
在看見門外的一堆人時,祁瑜愣了愣,問:“是儀式要開始了嗎?”
沒人主動回答她的問題,還是工作人員在接收到領導的視線時,低著頭,顫抖著聲音,受欺負似的小聲回答。
“季家……季家小少爺……跑了,他跟著彆的女人,跑了。”
祁瑜頓時瞪大了雙眼,她的老天爺,她就知道季清宴這崽種不靠譜,她回頭看去。
妝容精致的蘇婉寧皺著眉頭,微微抿唇站在身後,神色一片冷凝。
氣氛降至冰點,蘇婉寧攥緊了掌心,她問:“這一次,你們又打算如何收場?”
麵對少女的質問,無人敢回答,她語氣明明沒有什麼起伏,卻能讓人感受到,她在平靜的生氣。
訂婚宴,定的是兩個人的事情,即使是演戲,季清宴也不該將蘇婉寧扔下。
他就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為。
“無能的懦夫,窩囊廢。”
蘇婉寧看著眾人,冷冷出聲,“季清宴犯的錯,你們不會想讓我來為他承擔吧?彆太過分。”
“要不,我去和賓客說,季清宴人沒了,死了。”
被姚大嫂支撐攙扶的姚芹,氣急敗壞,“蘇婉寧——”
季凜狠狠捏住了姚芹的手腕,製止她再發瘋,眼神更是含著警告。
他腦子比姚芹清醒,明白現在是他們處於劣勢,有求於人,該收起所謂的驕傲,放低自己的姿態。
季凜看向蘇婉寧神色嚴肅,語氣急促放緩,“訂婚宴事關重大,清宴離開是他不對,但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危機。”
“你年紀小,又是今日的主角之一,出麵是最合適的。”
在場的人,誰都明白季凜話中的意思。
外麵的媒體大大小小幾十家,攝像頭都架起來了,若是沒有個人出麵頂下,明日的娛樂頭條,鋪天蓋地都是季蘇兩家的笑話。
季凜,他這是想讓蘇婉寧一人頂下所有,保全他們這些“長輩”的臉麵。
所有的風雨,都讓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去扛。
“不行。”
“你也想的出來。”
“我靠,見過年紀大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季凜話音剛落,季老爺子、傅月歌、和祁瑜的聲音同時響起,皆是在維護著蘇婉寧。
而蘇婉寧,卻看向了站在最後麵,始終觀望,一言不發的蘇新,還有寧初音。
兩人在接觸到蘇婉寧的視線時,移開了自己的眼睛,在親生女兒被欺負時,什麼立場,都沒有。
“哼,好笑。”蘇婉寧低著頭,淡淡的笑了笑,心裡格外的平靜。
她甚至有些慶幸,慶幸這些年,自己從來在原地,等著蘇新和寧初音回頭看看自己,而是在等一個徹底死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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