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桑,你怎麼了?”季清宴驚慌失措的抱著她。
倚靠在他懷裡的顏桑,捂著自己小腹的位置,有氣無力,“清宴,我的肚子好疼。”
顏桑捏著季清宴胸前的襯衫,哭的梨花帶雨,聲音細弱戚戚。
“是不是我們的孩子不好了?清宴,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顏桑帶著哭腔,說話斷斷續續,“上一次,也是這樣的,我好疼,好疼。”
“保住他,保住我們的孩子,求求你。”顏桑說到最後,淚如雨下,哀淒的聲音分辨不出是否真心。
但季清宴的愧疚心,在此刻達到了巔峰,他再也不管離開可能帶來的麻煩,也不顧姚芹在身後撕心裂肺的挽留。
季清宴此時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保住顏桑肚子裡的孩子,他不能再失去了。
季凜趕過來時,連車尾氣都沒給他留下半點,隻有哭暈倒在地上的姚芹。
跟著姚芹一起過來的保安,繪聲繪色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說完還意猶未儘的嘖嘖了嘴。
在接觸季凜凶狠冰冷的目光時,保安縮著脖子往後退了退,“老板,俺實話實說,你彆瞪俺呀。”
季凜額頭青筋直跳,他隻覺得想讓姚芹過去點,給他騰個位置。
頭昏,想暈。
訂婚宴上,吉時過了大半,主人公遲遲未出現,底下漸漸出現了細碎的聲音。
忽然,來了工作人員,俯身在主持人耳邊說了些什麼,說完,又見他走到季老爺子和傅月歌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季老爺子聽完神色嚴肅,拄著拐杖捂著胸口,搖了搖頭,麵色蒼白難看。
傅月歌見狀,立馬從他口袋裡拿出了常備的藥,喂進了季老爺子的嘴裡,見他呼吸平穩下來,扶著他起身。
到最後,蘇新和寧初音也在驚詫和不可置信中,跟在兩人的身後朝外走去。
宴會廳後的休息室,緊關著房間的大門,蘇婉寧壓著裙子坐在椅子上,指揮著祁瑜將從自家帶來的小籠包,喂進自己的嘴裡。
“餓壞我們家蘇蠻蠻了,真壞,連東西都不給你吃。”祁瑜一臉心疼,見蘇婉寧吃了一個,立馬又夾了一個起來。
蘇婉寧腮幫子鼓鼓的,有些納悶,“是不是我一下次提的要求太多,拿的錢太多,他們故意讓我餓肚子呀。”
她蛐蛐道:“這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十幾個億嗎?”
“就是就是,太小氣了。”
祁瑜小雞啄米般點頭,瘋狂讚同蘇婉寧的話,她還很維護自個姐妹,瞪著眼睛糾正蘇婉寧的話。
“多?多什麼多?本來就是你的,該拿的咱全拿回來。”
“你要是嫌多了,那你給我開個養老院,裡麵工作人員全請一米八的男模。”祁瑜說起這個的時候,一臉陷入美好幻想的蕩漾。
快給她美暈頭了。
蘇婉寧麵帶嫌棄,嘴角卻含著笑意,寵溺的看著她,“祁瑜,注意擦擦你的口水,彆流到我裙子上了。”
“你可真色呀。”
“愛美乃人之天性,我隻是想對我的眼睛好點。”
祁瑜屈指擦了擦蘇婉寧嘴角的油漬,由衷的講:“但蘇蠻蠻在我的眼裡,永遠是世界上最美的,旁人無可比擬。”
“你一定要開心,快樂,蠻蠻,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祁瑜對蘇婉寧是絕對的信任,永遠不離不棄的追隨,正如她知道,蘇婉寧待自己,定會像她對她一樣。
祁瑜的話聽的蘇婉寧鼻子一酸,她仰著頭對著眼睛扇了扇,“你彆惹我哭,妝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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