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最親近的隻有兩個人,季清宴幾乎是瞬間猜到,背叛他的人會是誰。
他自以為最好的朋友,毀了他一生的幸福。
回滿月院的路上,程聞靠在寬大的座椅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揶揄好友。
“搬個家,你是真的一點東西都不給人留啊,什麼時候變這麼小氣了。”
傅詢語氣平靜,“可以賣二手家具城去,再拿去做慈善。”
那些家具都是高級定製,價錢不會低,可以為月亮之家的小朋友們添置些牛奶、雞蛋。
傅詢勤儉慣了,對身邊的人很大方,自己卻不怎麼舍得。
他以前也愛收集超跑、也愛極限運動,十幾二十歲的時候,年少肆意輕狂。
可在真正見過世麵之後,傅詢唯獨貪念留在蘇婉寧身邊,過平淡的日子。
想到蘇婉寧現在正在他們的小家裡,傅詢清冷的麵容不禁回暖,整個人周身疏離冷淡的氣勢都溫和許多。
坐在他身邊的程聞自然察覺,他笑了笑,“怎麼,終於要決定對你養的小兔子下手了?”
“有的人自製力真是恐怖,打小惦記人家,硬生生等了十幾年,等人家長大再下手,禽獸呀禽獸。”
傅詢對好友的話不做反駁,他不在乎彆人怎麼看自己。
隻要蠻蠻是他的,就好。
程聞沒有跟著傅詢回滿月院,打著哈欠在中途換了車,回家。
他哥程聽明天從國外回來,要是見他不老實,動起手來是毫不含糊,程聞得回去等著。
今天的事,傅詢臨時手裡調不過來人,才叫的程聞。
他也不跟人家客氣,真正的朋友謝來謝去很沒意思。
彼此需要幫忙時,隨叫隨到不缺席,做最後的底牌,做最大的底氣就好。
傅詢和程聞的關係就擺在那裡,不需要維係,不用特意去證明。
他們就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毋庸置疑。
傅詢回到滿月院的時候,蘇婉寧已經睡醒起來了。
小姑娘捧著腮幫子,坐在大門門檻上等他回家,身後站著兩個門神似的保鏢,襯的她白白嫩嫩,小小的一隻。
傅詢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家蠻蠻乖。
車子一停穩,傅詢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快步走到了站起來的小姑娘身邊。
“小叔叔。”蘇婉寧抿了抿唇,還有些迷茫,“這是什麼地方呀。”
她一醒來就在這裡,大大的四合院,沒有幾個人。
問幾個工作的阿姨,阿姨什麼都不知道,隻會問:“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休息。”
一出來,她走到哪裡,保鏢跟到哪裡,問也隻會說:“小姐,傅先生馬上回來了。”
處於一個新的環境,她實在有些驚慌,隻想早點看見傅詢,才坐在門檻上等的。
“這以後就是我們家了。”傅詢牽著蘇婉寧的手,帶著她往裡麵走,“剛剛我回去,將我們小樓裡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添置的,列個清單出來,讓他們去采辦。”
“啊?”蘇婉寧雙手扯著前麵的傅詢停下來,“小叔叔,你也要搬出來住嗎?”
蘇婉寧微微皺眉,似乎還有些弄不清狀況,“我今天說的,是我要搬出來,是我一個人。”
“蠻蠻,你是嫌棄我煩,還是覺得我的存在妨礙了你?”
傅詢看著蘇婉寧,表情有些低落、受傷,“想將我拋開,自己去過瀟灑的新生活?”
“你不想要我。”
“我我我沒有。”
蘇婉寧被他倒打一耙,焦急的結巴,“我沒有嫌棄你,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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