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宴紅著眼,想要反駁,卻被傅詢的下一句話堵的死死的。
“季清宴,是誰讓她無法再待在這裡的,你不是最清楚嗎?”
傅詢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季清宴,“你要知道,在你和顏桑相遇的那一刻,你和蠻蠻再無可能。”
季清宴訥訥的放開手,眼眶盈滿了淚,憂傷不已,“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設計的。”
“可你給彆人有機可乘的機會了。”傅詢看著他,冷聲道:“成年人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事情發生這麼久,你隻會逃避,任憑事情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不是你被設計,彆人就該可憐你的。”
“是你的懦弱,是你的無能,導致了這一切。”
傅詢將他推開,“沒有能力的人,護不住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是我最後作為你二叔,給你上的一課。”
“你守不住的東西,就彆怪彆人憑本事擁有。”
傅詢的話讓季清宴愣了又愣,他有點聽不懂他二叔的話。
隻是不等他問,傅詢已經轉身坐進了車裡,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
哪怕一個。
東西已經被搬的一乾二淨。
連小樓裡麵的家具,都被清空了出來,貨車不夠,後麵又來了三輛大的。
程聞攔住要往車邊湊的季清宴,拍了拍他的肩,語氣老成喊:“大侄子呀,彆說程叔叔人不好,我提醒你一點。”
“啥女人能有本事,設計你這麼大坨男人?”他嘖嘖嘴,“查查你身邊的人,彆被賣了一次兩次還不知道。”
他的話成功的讓季清宴,止住了要往傅詢那處湊的步伐,人愣在了原地,眼神有些迷蒙。
可程聞卻不想說的太多,又不是他兒子,他沒那個閒功夫為人答疑解惑,剛剛也隻是圖個嘴上舒服而已。
給他兄弟傅詢省個麻煩,免得又背黑鍋。
程聞不想開車,擠進了傅詢的車裡,離開前,還不忘和季凜招呼一聲。
“季總,你不要弟弟,那我帶走了哈,以後傅詢可隻有我一個親兄弟,謝謝承讓啊。”
他一句占儘了大便宜的話,成功的讓季凜黑了臉。
再怎麼不在意的人,見到自己討厭的,被彆人視若珍寶,心裡都會產生不舒服的失衡。
總有些人,見不得彆人比自己過的好。
車子慢慢駛出季家,後麵跟著整條的車隊,浩浩蕩蕩,聲勢巨大。
季清宴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傅詢離開,他甚至聽見車內傅詢略顯無奈但並不冷淡的聲音。
“你能不能過去點,彆擠著我。”
還有程聞囂張的回應,“傅詢,我剛剛可是為你大殺四方,你彆過河拆橋。”
“這麼久沒見了,還不準兄弟我挨近點?”
車子越走越遠,一如季清宴和傅詢之間的關係,漸行漸遠,終究回不到過去。
季清宴怨恨的回頭望著季凜,他認為傅詢不親近他,都是因為季凜。
“你為什麼容不下二叔?要將他推向彆人。”
一向對他縱容寵溺的季凜,在此刻,臉徹底冷了下來嗎。
他看著這個自己從小嬌慣著,給予了所有溫情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蠢貨,活該蘇婉寧看不上你。”
季凜連解釋都不願意再解釋,冷冷看了看姚芹和季清宴,進屋內拿著車鑰匙,轉身就往外走。
“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兒呀?”
姚芹她得不到回答,就踩著小碎步,追在後麵問。
季清宴看著離開的季凜和姚芹,痛苦的蹲了下來,大力擊打著自己的頭部,腦海裡清晰的回想起程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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