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兄妹看向孫牧夫妻倆。
這兩人劍拔弩張,尤其是張南姝,她簡直氣炸了。
上次徐家留孫牧吃飯,張南姝也很生氣。
徐同玥站起來,纖纖玉指撩撥了青絲,露出那枚翡翠戒指,故意給張南姝看。
她靠近幾分,對張南姝道:“南姝怎麼來了?”
張南姝語氣不善:“我丈夫說了在這裡聽戲,我來找他,有什麼問題嗎?”
徐同心疼看了眼孫牧,目光水汪汪的:“南姝,他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奴才。我們與他隻是舊友,聊幾句往事,你也不能容忍嗎?”
說罷,眸色生霜,“哪怕你位高權重,也不至於如此糟踐含墨。他也是出身高門。要不是……”
她說到這裡,急忙咬住唇,忍住後麵的話。
張南姝臉色發脹:“要不是什麼?”
孫牧:“南姝,你彆生氣,都是我……”
“你住口!”張南姝吼道。
她聲音很大。
徐同玥見她已經怒極攻心,立馬也厲聲嗬斥:“你才住口!張南姝,你有什麼資格大呼小叫?”
“我罵我丈夫,關你何事?”張南姝幾乎要上前揍她。
徐鶴庭擋住妹妹,沉臉看向張南姝:“張三小姐,你也太跋扈了吧?你羞辱這個,又威脅那個,目中無人,簡直醜陋不堪!”
“好了!”孫牧立馬站出來,“鶴庭,你說話注意分寸。今天是我不好,家務事沒處理妥當。”
“怎麼就是你不好了?”徐同玥說著就哭了,“含墨,你為了你的苦衷結婚,我們已經夠心疼了,還要忍受這樣的羞辱嗎?她憑什麼呀?”
“就憑我是他太太!”張南姝冷笑,“你哭什麼?告訴你徐同玥,張家門檻高,你做妾都不夠格!”
“你可以儘情侮辱我。”徐同玥白玉似的麵頰掛著淚,“你多罵我、詆毀我,消消氣就行。你拿我怎樣都可以,彆欺負含墨。”
孫牧目光複雜看了眼她。
張南姝徹底暴怒,手指了徐同玥:“我罵你?怕臟了我的嘴,我要打死你!”
徐同玥見她輕易上當了,心中閃過一抹快意。
不成想,張南姝卻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喊了自己副官:“給我往死裡打!”
孫牧握住她一雙手:“南姝,有什麼事回家說。”
“我乾嘛要回家說?回家也沒這兩個禍害。”張南姝道。
徐鶴庭:“張南姝,你就是個潑婦。來人。”
他的司機與隨從三人,一起進了包廂。
張南姝帶了四名副官。
她的副官特意攔住門口,小小雅間根本擠不下這麼多的人,一團糟中,倏然有人放槍。
槍口對準了張南姝,像是她的副官,張南姝卻被孫牧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有人跌下了窗口,落到了戲台下,痛苦哀嚎。
“大哥!”徐同玥大驚失色。
孫牧厲喝:“都住手!”
張南姝的副官都看向她。她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輕微點頭。
徐鶴庭從二樓包廂摔下來,渾身都疼。
四周的賓客害怕被賴上,紛紛圍著他,卻不敢上前。
隻一個年輕女人,快步上前替他檢查:“是這裡疼嗎?胳膊呢,能動嗎?腿怎樣?”
徐鶴庭疼得發昏,半晌才看清楚是個豔麗無雙的美人兒,心口微微蕩漾了下。
“我沒事,就是我的腿……”
他有條腿很明顯不太正常疼痛,恐怕是摔傷了筋骨。
“放輕鬆,彆害怕。”美人兒對他說,“你的腿我能治,什麼腿疾我都能治。”
徐同玥這個時候奔下樓。
她猛然一推顏今薏:“走開,你快走開!”
又跟徐鶴庭耳語,“她是張南姝的朋友,景家的少夫人。”
徐鶴庭那點蕩漾的柔情,頓時化為厭惡與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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