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突然就換了一副傷感的情緒,擠出幾滴淚水說“祈州城主乃是黃老將軍的姻親,前幾日收到消息之後,黃老將軍就來我府上,向我訴說哀傷,好在經過我黃城妃的開導,才稍稍緩過來,這幾日已經逐漸平複一些,準備好之後不日前往祈州吊唁。”
大主宰點頭道“哦?也是應該去一趟,你也去吧,代表我,向祈州一眾世家表示慰問,讓他們,好自為之。”
聽到這裡,老二心驚肉跳地說道“叩謝天恩,我一定將您的囑托帶到。”
大主宰回過頭問大太主“那麼你調查了這些人等,可有什麼發現?”
“稟父宰,有些線索已經有了些眉目,我們查到二弟的人馬前些日子曾經有過調動。”
大主宰看向老二“是嗎?”
老二忙跪著往前幾步“大主宰容稟,因為今年從祈州收來的貨品較多,為防止半路被截,我才安排府內洪五和無上分彆帶人一明一暗的護送商隊,這個情況,沿路的各城都可以給我作證。”
大太主突然笑著問“那這真是一批巨大的物資的,兩名頂級高手,卻隻為了押運貨物就帶著上百號人,還要一明一暗的護送。”
大主宰突然笑著說“我怎麼沒想到呢,老二,你說,誰能給你證明暗地裡這些人,到底做了什麼?”
“這”老二支吾半天道“大主宰,如果真是我所為,我又何必和盤托出暗地裡派出無上的人馬呢?”
轉頭看向大太主,大主宰問道“查了這麼多,就知道調動的事?”
“當然不是,無上回來的當晚,沒有直接回二弟那裡,”大太主笑著看了看老二,說道“而是去了趙家莊。”
大主宰突然睜大眼睛“趙家莊?”
大太主跪下,向大主宰說道“是的,父宰,不僅如此,直到第二日早晨才離開趙家莊,回到二弟府內複命。”
老二劍眉齊飛說道“兒臣確實不知他與趙家莊的聯係,懇請父宰明察。”
“都下去吧,我看你們都先在家給我思考思考,永州城來報,陳家軍似乎不太平啊。”
“這”幾位城主皆是又一大驚,隻有老二的臉上波瀾不驚。
老三回到府內,立即讓人將自己的門客劍首天若叫來。
“天若,你帶幾個人去一趟永州,暗中調查一下陳家軍的動向,特彆留意陳府的暗人行動,按照他們的習慣,應該是暗人會先行分批調動,我猜調動方向應該是往京城和邊關。所以你再分一撥人去祈州候著,等待他們與邊軍在祈州彙合。”
“是,三太主,需要讓我們慶州的人馬做好準備嗎?”
“暫時不用,這次的事情,怎麼查都查不到我們身上,先讓老二頂在前麵去跟他們拚一拚,父宰今天的態度這麼曖昧,我看,老二跟趙家莊的來往,應該早就在父宰的掌握中。”
“那我們要不要儘快把趙家莊的存貨轉移出來?”
“你專心永州的事,轉移存貨的事情,我剛才已經交給天麟去辦了,老二啊老二,這回我看你如何解釋。”
等到天若離開書房,老三看著窗外的荷塘,默默地說“花應該馬上就要開了吧,必要的時候,也許還可以給他推波助瀾一下,讓花開得更快一些,哈哈哈。”
京城外一處小樹林裡,幾名鐵麵人靜靜的蹲守在樹叢裡,月上樹梢,在林蔭深處,還有大批鐵麵人分多個縱隊向京城方向推進。
城外碣石村後山,有幾處獵人搭下的茅草房,第一批鐵麵人來到茅草房外,掀開蓋在床上的茅草席,打開硬木板露出一個石階,下麵是通往地下的通道。一名鐵麵人朝外麵輕輕吹了一個哨音,房子外麵又湧進來一隊鐵麵人,十幾名鐵麵人迅速從石階下去地道,一批又一批黑衣鐵麵人往地道裡湧進去。隨後,那第一批鐵麵人又將入口蓋好,分開三隊離開了茅草屋,樹梢的烏鴉依然還在鳴叫,月光下輕風吹動了樹葉,樹影婆娑。
永州,大昭國南部,越過海州就是茫茫大海,往東是大昭國最重要的農業中心江南大地,往北是九州通衢漢州和黃州,水路直通京城,向西則可乘水路直上,往西部資源中心邁進,向來是大昭國最重要的水陸商貿轉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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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城主世代受封在此,家主崇文尚武,以至於永州文武之風鼎盛,數百年來,永州多有世家子弟在朝身居要職,出相入仕不在少數。近幾十年來,永州最大的世家當屬陳氏家族,故此次陳家之遭遇,在永州民間產生了巨大震動。
永州城主高坐祠堂正中,約莫50歲左右的模樣,拍了拍手邊的扶手,示意大家靜下來,開口說道“大家先靜靜,聽我說兩句吧。”
城主在永州地麵極有威望,場麵立即鴉雀無聲,他看了看四周說道“咱們永州世家百年來以陳氏為首,陳氏家族在各階層對我永州各世家可謂蔭澤甚厚,此番僅僅是因為治下不嚴,對族內疏於管教,就下大獄,還害的少將軍貶逐途中遇害,此等不公,我們永州豈能輕易放過。昨日,我收到陳老太太書信,信中一再讓我安穩地方勢力,安穩永州城百姓。”
說著,將手裡的一個信封舉起來揮了揮,然後交給一名師爺模樣的老者,遞給前排幾位世家宗主過目,然後接著說“可事到如今,朝廷卻連個被害調查的結果都沒有,數百子弟兵跟隨少將軍罹難,連個說法都討不到。是可忍,孰不可忍,永州城各世家今日齊聚在此,我隻想知道大家什麼態度?”
所有人被城主說得群情激昂,一個個都表示,定要朝廷給個說法,否則難以服眾,難以平永州百姓的憤怒。
這時,坐在後排一個年輕後生,趁著大家討論的間隙,站起來冷冷的說了一句話“朝中看起來好像忘記了還有我永州,那我們還要這個朝廷做什麼?”
眾人聽完,皆是脊背一涼,一個個驚愕的表情看著年輕後生。
城主也是被驚了一跳,站起來走過去問道“敢問這年輕後輩,是哪家公子?”
“稟城主,”身邊師爺跟著城主,輕聲介紹道“這位乃是柳氏新任家主,柳晉元,去年中的春闈榜二兼武試三甲,由於柳老先生突然在家暴斃,幾個月前回鄉守孝,朝廷念之文武全才,不可多得,封以子爵並賜五品侍中郎居家中節製事務。”
城主欣慰的點點頭說“此也是我永州城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啊,不過,柳公子,按我大昭律例你該在祖屋守孝,今日何以突然出門來此?”
“律例所規均為常例法製,今日之事豈是常例。想我自幼與少將軍結識,頗受少將軍提點一二,後又得陳將軍指點,武學造詣可謂受益良多,陳氏於我,猶如再生父母,父親臨終我未能身邊儘孝,但父母之訓誡卻時刻不敢忘卻,陳氏之冤屈我必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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