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又說薑南衣的命非富即貴,若是死在縣衙外麵,恐怕會引來更濃鬱的煞氣。
反正總有縣令夫人的理由。
樂顏再也受不了了,既然縣令夫人不幫她,那她就自己動手。
渾身疼痛的縣令夫人,被推倒在地上,她連站起身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幾張威力巨大的符咒,反噬的力量,也足以撕裂縣令夫人。
而玄術的力量,表麵上是看不出來的。
身體上更是沒有一絲傷痕。
那幾道反噬的火光,湧入縣令夫人的身體裡,常人更是不可能看見。
“不,顏兒,你先聽阿娘說,快走,。”
“我們得趁著煞氣沒有找上我們一家人之前,趕緊的回到縣衙去,不要再在這裡耽擱了。”
她將煞氣的禍水東引,馬上就有濃鬱的煞氣,要到達酒樓的上空。
如果縣令夫人和樂言還待在這裡的話,煞氣馬上就會發現她們倆。
樂顏不肯走,她沒有見到薑南衣死之前,一步都不想離開這裡。
“要回你自己回去,我沒有你的幫忙也一樣可以站穩我薑詩琪女兒的身份。”
縣令夫人急的莫可奈何,她拚儘了全力,渾身發抖,臉色疼的發青,哆嗦著站起身,雙手握住樂顏的雙肩,
“你聽阿娘說,你知道阿娘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銀錢,買下薑詩琪的女兒嘛?”
“因為阿娘知道,薑詩琪的女兒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從買下她的那一刻,阿娘就打算要替你和薑詩琪的女兒換命格。”
樂顏不耐煩的,又是一把推開了縣令夫人,
“這些你早就跟我說過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究竟要說多少遍?”
她越長大,就越不愛聽縣令夫人的這些話。
沒錯,樂顏從小就被縣令夫人教導著,她會在八歲那年,頂替薑詩琪的女兒去帝都城。
所以在樂顏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跟縣令夫人的母女親緣很稀薄。
縣令夫人很疼她,但樂顏卻對縣令夫人的感情有所保留。
酒樓裡頭,南衣披著長發,赤著她的小腳,走到了酒樓的院子裡。
她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
【這個縣令夫人和她的丈夫,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們躲著這麼濃鬱的煞氣,在南縣這個地方苟且偷生。】
【因為這個縣令夫人會玄術,她知道天道輪回,因果報應,這世上萬事萬物都有難因絮果。】
【如果報應不到她和丈夫的頭上,那麼將來這些因果,定然會報應到她女兒的身上。】
【所以這個縣令夫人,殫精竭慮的替樂顏籌謀,想替樂顏換命,逃脫這個因果報應。】
“天道,你真是瞎了眼啊。”
南衣的小臉上全是氣憤,
“若非我在這裡,你果真會放過這對作惡多端的夫妻,讓他們的女兒頂替我姐姐的命格,享受無儘的榮華富貴嗎?”
黑漆漆的天空中,突然響起沉悶的雷聲。
就好似這地麵蒙上了一層鼓,有人拿著個大錘子,在鼓皮外麵敲。
再一次被推倒在地上的縣令夫人,渾身疼的火燒火燎。
她的眼中透著哀求,看著在雷聲中,充滿了倔強與無所畏懼的樂顏。
“快回去,當阿娘求你了。”
縣令夫人流下了淚,那淚水渾濁,透著一點淡淡的紅色。
樂顏卻壓根不管縣令夫人。
“你不是說那幾張符咒很厲害嗎?”
“薑南衣為什麼還沒有死?”
她在等一個結果,儘管四周陰風大起,天上悶雷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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