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團人間和樂。
趁著安皇後愣神之際,旁邊的女官說,
“太後,不如就趁著今日,讓畫師過來,將今年貼在宮裡的年畫給畫了吧。”
另一個女官扶桑接話,
“往年都是畫的鄉主一人,今年就加上太後與端王世子,將太後畫成觀世音菩薩,鄉主和端王世子畫成金童玉女吧。”
太後笑的合不攏嘴。
見她高興,太後宮裡的宮女們,那嘴上紛紛跟抹了蜜似的,
“怎麼是畫成金童玉女呢?鄉主與端王世子本就是金童玉女。”
太後,“哈哈哈,這話說的好,有賞。”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壓根兒就沒有給安皇後說親的機會。
她憋著一肚子的氣,在太後的宮裡坐了一個時辰。
那些宮女們還真有這個膽兒,把宮裡禦用的畫師給請了過來。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應該怎麼畫這一張年畫。
安皇後剛要說話,太後就打斷了她,
“皇後,還是讓畫師專心作畫吧。”
一張畫,得畫好幾個時辰,還不是一天就能畫完的。
安皇後內心鬱卒,跟著薑詩琪就到了太後的寢宮後麵。
“本宮有心要給你們家薑南衣做這個媒,縣主這是故意躲著本宮?”
她喊住薑詩琪,走上前,雙眸直視著薑詩琪的眼睛。
就不信薑詩琪有這個膽子,敢忤逆皇後。
薑詩琪微微垂首,
“不是臣女故意躲著娘娘,臣女每回進宮都是來見太後的,今日也不好放著太後她老人家不管,直接跑到娘娘的宮裡去吧。”
她似笑非笑的望著安皇後,
“畢竟這後宮之中做主的人是太後,不是嗎?”
安皇後怒道:“薑詩琪,你敢諷刺本宮?!”
哪朝的皇後做了幾十年,還隻是一個空有頭銜的皇後?
安皇後知道自己沒有權柄,所以生怕自己不夠有威望。
平日裡不允許這宮中的人,對她有半分的不敬。
今日薑詩琪這話,是在安皇後的底線上蹦躂。
薑詩琪依舊表現的很有禮,
“不敢,臣女隻是實話實說,不然皇後娘娘給臣女說一個既不得罪太後,又能讓您如願的辦法來?”
如果安皇後能繞過太後去做事,她就不會被太後死死的鉗製在後宮。
導致這麼多年了,後宮的手很少能伸到前朝去。
倒是前朝的局勢,對後宮影響很大。
安皇後,“你!好你個薑詩琪,本宮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這樣的伶牙俐齒。”
她拂袖而去,薑詩琪在她身後微微屈膝行禮。
安皇後直接去找崇明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起自己的委屈。
“陛下,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縣主,都不把臣妾放在眼裡了。”
“陛下,臣妾這個皇後做的還有什麼意思啊?”
崇明帝臉色蒼白的躺在龍床上,眉宇間是隱隱的煩躁。
安國公在前朝,搞的朝野震蕩,他才剛剛處理完前朝的鬨騰,回宮就吐了一痰盂的血。
緊接著安皇後又來,哭訴太後不放權。
“這麼多年,母後管理後宮好好兒的,你不也落得個清靜?”
崇明帝努力的支起身子,給安皇後講道理,
“更何況朕並非母親親生,她尚在人世便從她手裡奪權,讓天下人怎麼編排朕?”
安皇後跪在崇明帝麵前,哭的委屈,
“陛下隻知道顧全自己的名聲,可陛下想過臣妾的立場嗎?”
“臣妾自從做了這個皇後,就沒有擁有過一天皇後該有的權利。”
“臣妾難道就不委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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