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那也得夠份量能成為我的朋友。”
永定侯府算是個什麼東西?薑詩琪早就不在乎那裡頭的人,對她是喜歡還是厭惡了。
她現在隻要永定侯府裡的人下地獄。
臘梅的手裡沒有足夠讓薑詩琪心動的。
況且與臘梅這樣的人結盟,薑詩琪不掉份兒嗎?
臘梅的臉色僵硬,不信薑詩琪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永定侯。
她直言,“世子夫人今日若是不幫忙,那今後我若是在侯爺麵前說些什麼,可就怪不得我了。”
薑詩琪將手一伸,“隨意。”
臘梅也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她的人還沒走出花廳,就聽得有貴眷狀似不經意的說,
“真是的,什麼人都能往薑家族學裡頭湊,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什麼身份。”
“小姐身,丫鬟命,這些奴啊婢啊的也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還不是嫁了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在帝都城真正的貴族們眼中,永定侯那是什麼啊?
那是小醜,是娛樂,是從沒有人看得上的東西。
臘梅以為跟永定侯睡了,就是真正的主子了?
在帝都城的貴族階層,她依舊隻是個下等玩意兒。
花廳裡傳出一陣笑聲,臘梅的身子頓了頓,捏緊了手裡的拳頭。
她帶著吳壽之走出長公主府,站在門口處。
吳壽之低垂著頭,眼底都是不甘心,低聲的嘀咕著,
“不是說好了,要讓我去薑家族學的嗎?”
“姑姑也就吹的厲害而已。”
還以為家裡出了個主子,吳家就能飛黃騰達了。
結果呢?依舊是被人嘲笑輕蔑的命運。
臘梅一個轉身,一巴掌打在吳壽之的臉上,
“沒用的東西,我們吳家就沒出過一個有用的人。”
“你哪怕像白軒白朗那樣,長得稍微俊俏聰慧一些,我們也不至於被人嘲笑至此。”
如果吳壽之是個會讀書的,臘梅可以送他去彆的學堂,隻要好好讀書,用心讀書,通過科舉總能出人頭地。
可是吳壽之壓根兒就不是讀書那塊料。
他從小就是個奴才,認知中,長大了大抵也是給永定侯府中的哪一房跑腿當差。
一朝放了奴籍,做了良民,吳壽之滿腦子除了怎麼快速飛黃騰達之外,看不進一個字的書。
能進薑家族學他也想,可進不了有什麼辦法?
吳壽之滿臉的不服氣,充滿了怨怪的看著臘梅。
姑姑沒辦法,就拿他撒氣。
要是姑姑再厲害一些,今日何需懇求那些眼高於頂的貴人。
“要我說,與其繞著彎子去求這些長公主、縣主什麼的,咱們還不如直接去求大公子。”
十歲的吳壽之,滿腦子的壞水,他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說,
“左右老太太以前,都是想讓姑姑你給大公子做通房的。”
“姑姑,你長得漂亮,如今還年輕著呢,總不能跟著侯爺那個糟老頭子一輩子吧。”
臘梅瞪眼看著吳壽之,一隻手拎起吳壽之的耳朵,
“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家裡人都這麼說,姑姑是你不會選。”
“要是當初你能看準了人,一門心思的跟著大公子,今日你到大公子房裡當個妾,都比當這個永定侯平妻風光。”
“至少咱們家的人要進薑家族學,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兒了。”
他才十歲,可他在吳家耳濡目染,總能聽到家中長輩對臘梅如今的處境長籲短歎的。
“大公子多好,人長得俊俏不說,以後還會是咱們蒼龍國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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