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怎麼禦下,怎麼說話夾槍帶棒反敗為勝。
怎麼舉止優雅,行事很辣。
怎麼合縱連橫,涇渭分明。
內宅生存之道,從不比戰場輕鬆半分。
所以崔夫人的話,明明是笑著說得溫柔,卻一字一句的直戳端木紫萱的心窩子。
她氣的渾身發抖,這些出身高貴的貴婦,就是這麼狗眼看人低。
從端木紫萱和端木景小的時候起,他們就深刻感受過了,自己與帝都世家貴族們的格格不入。
端木紫萱察覺出了,她正在被滿堂貴眷羞辱。
而一旁的臘梅,眼神不屑的看著端木紫萱這個蠢貨,
“你還不快些滾,彆自取其辱了,蠢貨!”
年氏一揚手,撐著額頭,
“一股泥腥味兒,來人呐,把陛下禦賜的熏香多點上幾支。”
崔夫人抬起絹帕,摁了摁自個兒的鼻尖,一副好臭好臭的模樣兒。
幾個夫人看著端木紫萱,加快了手裡團扇的扇著的動作。
似乎,空氣中真有股子泥巴味兒。
那種無形的羞辱,讓端木紫萱再也待不下去,她哭著看向薑詩琪。
這個時候,薑詩琪該幫她的。
可是薑詩琪也隻是搖著手裡的團扇,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怪誰呢?
當年的薑詩琪多維護端木紫萱,是端木紫萱非得作賤薑詩琪的真心。
她不是一心向著白瑤光嗎?
那就去尋求白瑤光的庇佑去,眼巴巴的指望著薑詩琪做什麼?
端木紫萱哭著跑了。
留下臘梅,她抬頭挺胸,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將自己的侄兒拉到前麵,
“殿下,這是妾身的侄兒,如今已經從奴籍換成了良籍,他想求個讀書的機會。”
滿堂靜默,一雙雙眼睛看著臘梅和吳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