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世子,外麵來了一大幫兵馬司的人,說是來捉拿韋軍侯的。”
韋戈臉色難看,衝著劉伯大怒,
“憑什麼捉拿我?我可是於朝廷,與社稷有功的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內心一陣心虛,莫不是為了春華的事?
白瑤光也是身形一晃,看著韋戈。
她想起了那個失蹤的春華,以及前段時間,自己在韋戈的麵前說春華的壞話,讓韋戈對付春華。
兵馬司的人,不會連她也要抓吧?
劉伯臉色難看的說,
“兵馬司的人查出春華姑娘的失蹤,似乎與韋軍侯有些關係,因此要拿韋軍侯回去問話。”
白瑤光立即轉身看向端木景,
“世子,景哥哥,你舅舅韋哥哥呀。”
之前因為這個事情,白瑤光就求到了端木景的身上,希望端木景能夠勸勸薑詩琪,讓薑詩琪不要因為一個卑賤的奴婢,把這事情捅到兵馬司去。
結果薑詩琪並未給端木景任何的臉麵,該怎麼報官的,還是怎麼報官。
端木景臉色也很不好看,狠狠地瞪著韋戈。
都是因為韋戈闖禍,所以才讓白瑤光求到端木景的頭上。
此事已經捅到了兵馬司,若查不出什麼,那倒還好。
若查到點兒什麼的話,很有可能還會連累到永定侯府。
婆子的手裡抱著白仙兒,白仙兒衝韋戈和白瑤光翻了個白眼。
真是兩個蠢貨。
她脆生生地說,“這件事兒與永定侯府沒多大的關係。”
“再怎麼查也查不到永定侯府的頭上,隻要永定侯府的人自個兒穩住,不亂出昏招便行。”
這話也是告訴端木景,此事不要多管閒事,兵馬司的人就不會牽連到永定侯府的頭上。
畢竟害春華的人是韋戈,確實與永定侯府沒有多大的關係。
韋戈猛的一抬頭,充滿了震驚的看著白仙兒。
一個一歲的孩子,就能說出這樣的話,有這樣的心機?
就連從聽音院裡走出來的薑詩琪,也是上下打量著白仙兒。
她的脊背不由地升騰出一絲不寒而栗的戰栗感。
這個白仙兒實在是太陰險可怕了,這麼小的年紀,身體裡卻住著一個心思深沉的成年人魂魄。
而在場的這些人裡,恐怕就隻有老太太一人,對白仙兒十分的滿意。
瞧瞧她的這個重孫女,多麼的聰明。
若不是她的重孫女說的這一番話,永定侯府當真會自亂了陣腳,胡亂的出手替韋戈擺平此事了。
一群兵馬司的人來,將臉色慘淡的韋戈帶了下去。
白瑤光身形晃晃悠悠的跟在韋戈的身後,淒慘地喊了一聲,
“韋哥哥。”
韋戈回頭看了白瑤光一眼,剛好看到白瑤光的身後,端木景走了上來。
那端木景的臉上表情極為複雜。
他恨韋戈,嫉妒韋戈。
而現在,韋戈自作孽不可活,還沒有封侯拜相呢,就把自個兒弄進了兵馬司。
可是接下來,端木景也失去了安插在薑家軍裡的一個內線。
意味著接下來,韋戈想要扳倒薑家軍,又困難了一些。
兵馬司的人這麼一鬨騰,今兒晚上無論是白瑤光還是老太太。
沒了興致,逼迫薑詩琪認下白仙兒了。
幾人沒多會兒便散了去,匆匆的各回各處。
倒是端木景留在原地,滿眼都是期待的看著薑詩琪。
希望薑詩琪能讓他進聽音院去坐坐。
薑詩琪卻是眼風都沒給端木景一個,從段紅懷裡接過南衣,就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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