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急忙靠攏端木皓礴,他的語氣中含著嫉妒,
“皓礴兄,這麼重要的場合,你怎麼能夠帶幾個孩子出門?”
能不嫉妒嗎?端木皓礴不僅僅自己在汲汲營營的努力往上爬,連帶著把端木皓然與龍瑾煜也帶在了身邊,一同結識這些朝廷權貴。
以端木皓然如今的身份背景,倘若他懂事一些,模樣再俊俏一些。
將來便又是一位權臣了。
端木皓礴有心思幫端木皓然與龍瑾煜,為什麼就不能拉扯拉扯白軒?
【這個白軒好可笑呀,我大哥哥不替自個兒嫡親的兄弟鋪路,難道要去管他一個沒什麼關係的人?】
端木皓礴單手抱著南衣,讓南衣坐在他的手臂上,一路與參政知事說著話。
那談笑風生,遊刃有餘,不卑不亢的模樣,就仿佛他天生該身處權力中心。
端木皓礴側眼,看向白軒,
“這位大人,本官帶自家兄弟出門見見世麵,有什麼問題嗎?”
他重點強調了“自家兄弟”幾個字。
“當然有問題了,皓礴兄,你看看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哪個帶孩子了?你帶著幾個孩子出門,平白的惹人笑話。”
白軒擺出一副很懂事的模樣,訓斥著端木皓礴。
他就是要讓在場的這些官員們看看,端木皓礴得有多糊塗。
端木皓礴當這種官員結交的場合,是在自個兒家的後院呢?
還把孩子給帶了出來,一點都不嚴謹。
將小腦袋搭在大哥哥肩上的南衣,無趣的打了個小嗬欠。
【這個白軒恐怕永遠都不知道,當一個人的實力強悍到某種程度的時候,無論他做出再出格的舉動,旁人都隻會表達歡喜,不會覺得不合時宜。】
端木皓礴但笑不語,任由白軒在這裡犯蠢。
參知政事宛若看著傻子一般的看向白軒,
“你是何人?此乃我們中書省同僚聚會,我怎麼不記得中書省有你這樣一號人物?”
白軒立即自報家門,
“下官乃皓礴兄的至交好友,今日聽說皓礴兄來這裡聚會,便立即趕了過來。”
他又看向端木皓礴,語氣中帶著一些責怪,
“皓礴兄,你近日事務繁忙,已經鮮少與我見麵了,這實屬你的不該,你將家中的這幾個孩子派人送回去後,我再罰你酒三杯。”
瞧他這話說的,似乎與端木皓礴十分熟稔。
在場的官員們,幾乎都要相信白軒和端木皓礴私下裡感情很好了。
端木皓礴嘴角的弧度冰冷,
“這就不勞這位大人操心了,本官的兄弟姊妹,還輪不到外人來管去留。”
他高興帶著弟弟妹妹們出來,他的阿娘、外祖母與曾祖母都沒說什麼。
這個白軒算哪一根蔥?
居然還命令端木皓礴把弟弟妹妹們送回去。
誰給他這個臉了?
儘管知道端木皓礴如今對白軒的態度大不如前。
白軒卻依舊沒有辦法適應,如今端木皓礴這生疏冷淡的話語。
仿佛顯得他們兩人很不熟似的。
可是明明他們兩人曾經的關係那麼要好。
要好到,白軒都錯誤的認為,自己也是一個極為有才能的人,可以讓端木皓礴這樣極具能力手段的人,為他所用。
見端木皓礴已經抱著南衣,帶著端木皓然與龍瑾煜往前走,準備上二樓。
“皓礴兄,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私下談談?”
【他當自個兒比這些二品三品的官員都還要金貴呢,大哥哥放著這些權力核心的官員們不去陪同,還得花時間去與這個白軒私下裡談談?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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