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本宮不過是斥責幾聲這兩個外姓的小雜種,你就忙不迭地出來維護,你要搞清楚誰才是你的女兒,誰是彆人生的雜碎!”
【哇,我這個曾外祖母罵起人來,氣場全開啊!】
臉上掛著眼淚的南衣,眼中冒著小星星,坐在曾外祖母的懷裡,充滿了崇拜的看著滿頭銀發的長公主。
【罵的好,曾外祖母就要這樣的罵,白朗和白仙兒就是兩個小雜種!】
端木景氣得渾身顫抖。
這些高高在上,生來富貴的人,居然這樣小肚雞腸!
他用著一雙充滿了怒火的眼睛,看著薑詩琪。
難道薑詩琪沒看見嗎?長公主正在訓斥他,對他發火!
這個時候,薑氏應該出來替他解圍了。
以前都是這樣的,隻要端木景惹了長公主或者是薑國公生氣,都是由薑詩琪出麵,替端木景開脫。
這次也應該一樣。
可是薑詩琪表情憤然,對端木景一掃袖子,厲聲說,
“今日這個白家不給個說法,休想我會放過此事!”
“你!”
端木景看向周圍,原本想要找幾個人替他說話的人。
長公主一脈如此咄咄逼人,他應該能找到幾個與他同仇敵愾的人吧?
但是端木景看了一圈,大為心驚。
無論是長公主還是瑤華郡主,亦或者是陳郡王,陳郡王妃,甚至是他自己的大兒子端木皓礴……
紛紛對著他眼帶憤怒,厲色橫眉。
這些人沆瀣一氣,都是一夥的。
端木景深吸口氣,局勢比人強,小不忍而亂大謀。
“那我代這兩個孩子道歉。”
這話一出,旁邊看戲的陳郡王妃終於忍不了了。
她陰陽怪氣的說,“不知道這兩個白家的孩子,同世子有什麼關係?”
“他們家的長輩不出麵,竟然還勞煩了世子出來道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世子才是這兩個白家子的長輩呢。”
端木景憋著心裡的氣,
“陳郡王妃,這兩個白家子的父親已然亡故,他與我是至交好友,身亡前曾拜托了我,要我好好的照顧他家中的幾個孩子。”
“我受好友之托儘心儘責,有什麼錯嗎?”
兩三句話的功夫,端木景又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兒郎。
薑詩琪嗤了一聲,“世子固然沒有錯,錯的是這兩個白家子不知身份,無知尊卑。”
按照端木景的說法,白家子的父親已經身故,那麼家中隻有孤兒寡母。
這等家世的人,卻心思極不安分。
還妄想在長公主麵前討得喜歡。
其心思實屬可笑。
端木景捏著拳頭,話語幾乎從牙縫中蹦出來,
“那依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解決?”
“自然是讓他們保證,以後不要再起這等齷齪心思,什麼人就該有什麼命,好好接受自己卑微如螻蟻一般的命運,不要再同天上皎皎明月比光輝。”
薑詩琪一雙美眸中透著絲絲冷銳之光,看著端木景。
她的話語中隱含著深意,就是要借此事告訴端木景。
人有雲泥之彆,這世上之事本就是不公平的。
端木景千方百計的要替外室子鋪路,可這幾個外室子,從出生就注定了,他們隻能一輩子待在最底層。
若端木景非要強求,那麼最後的結果,不過是隕落罷了。
端木景仿佛不認識薑詩琪那般,用著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她。
“你可知道,你今日這些話已經讓我傷透了心。”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成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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