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奮戰的沉星琪卻是越戰越勇,那雙烏黑的眼睛也越來越明亮。
這還是她第一次實戰,過了最初的不適之後找到平日裡和人對戰的感覺,頓覺酣暢淋漓。
旁邊觀戰的程溪時不時攔下想要攻過去的黑衣人,替她解除後顧之憂。
於是原本激烈的打鬥被迫分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畫風,曲少鏡以及護衛拚死搏殺,而沉家三人悠哉悠哉,多了幾分隨意。
因為有她們的加入,一邊倒的場景不多時就被反轉,占上風的黑衣人頓時變得吃力起來。
為首之人一看打不過,迅速給手下傳遞眼色。
想走?
程溪眼神微眯,“望舒,留下他們!”
萬一跑走以後惦記上她家小姑娘怎麼辦?
程溪可不想被京城的某個達官顯貴盯上。
“是!”
望舒武功本就不弱,想要留下幾個受傷的刺客不是什麼難事,不多時地上就躺了一片黑衣人,大多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曲少鏡早就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捂著受傷的胳膊鬆了一口氣。
“多謝沉夫人,還有沉小姐。”
他驚奇的目光落在沉星琪上,對上那雙亮閃閃的眼睛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小姑娘,也太凶殘了。
為什麼第一次見麵時他一直覺得這是個嬌嬌軟軟的大家閨秀?
都是錯覺!
“不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沉星琪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站在程溪身側又恢複了之前的乖巧狀態,小臉因為剛才的打鬥紅撲撲的,看起來十分無害。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p,huanyuanp】
眾人“”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五分鐘後,沉家新買下的莊子不僅迎來了它的主人還有幾位客人。
侯府的護衛或多或少受了傷,簡單包紮過後臉色好了許多,其中一人騎馬往京城方向而去找人收拾殘局,其餘人留下看守那群刺客。
兩位女客從驚慌中鎮定下來,坐在客廳中捧著一杯茶靜靜坐著。
程溪望著曲少鏡胳膊上被紅色血跡暈染的白布嘖嘖稱奇,“真是搞不懂這些刺客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在劍上抹見血封喉的毒藥呢,實在沒那個本錢抹點迷藥也成啊。”
那這一劍可就徹底完成任務了,至於讓目標任務現在還活蹦亂跳嗎。
幾個客人聞言大感震驚,一臉恐懼的看向她,像是在看說這是哪裡來的怪物。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連刺殺這種下三濫的事都做了,還管什麼江湖道義豈不是多此一舉?”
“”竟然還有些道理?
不,不對,這是歪理。
人家殺手組織也是要名聲的好嗎!
曲少鏡苦笑,“沉夫人就不要打趣在下了,真要是如此的話,那我還得多虧了他們手下留情了。”
旁邊的沉星羅輕抿一口茶,“所以你們這是要去莊子上賞花,半路遇上了刺客?”
“沒錯,武安侯府的莊子就在附近。”
曲少鏡捂著包紮後的胳膊點頭,表情有些難看,“這些人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京郊截殺!”
“恕我直言,上次也是光天化日,還是在京城胡同。”
“”
當事人表情僵住,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沉兄,能不能給點麵子?”
這兒還有他嬌滴滴的未婚妻呢,讓他這個八尺男兒情何以堪?
曲少鏡好不容易讓妹妹約到未婚妻到莊子上賞花,萬萬沒想到運氣這麼背,竟然遇上了刺客。
這下好了,花兒沒賞成,反而把自家妹妹和未婚妻都給嚇著了。
都怪那些刺客!
或許是曲少鏡鬱悶的表情太過實質化,女卷被他的反應逗笑,客廳裡的氣氛頓時緩和了幾分。
“不知小侯爺對於兩次刺殺有什麼線索?”
“說來慚愧,這些刺客隻是拿了錢辦事,根本沒有見過幕後之人,上次帶回去的那幾個什麼都沒審出來。”
這次來刺殺他的刺客武功路數都一樣,就算帶回去審問估計也是白費力氣。
“武安侯府近日可是和什麼人有過衝突?”
“父親常年駐守京郊外的軍營,應該不曾得罪過人才是。”
武安侯軍功赫赫是大燕朝一品公侯,彆說是得罪人了,皇子都得巴結著,怎麼可能有人朝武安侯府的小侯爺下手呢?
曲少鏡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他平日裡不著調了點,但也沒乾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至於遭到追殺嘛?
奇怪,太奇怪了。
“沉兄是懷疑幕後之人想要鏟除武安侯府?應該不至於,雖然軍營重地很難有刺客進入,但父親每日回京路途中也十分順暢,不曾遇到過刺客。”
也就是說被刺殺的人隻有你嘍?
哦不,或許今天還得再加一位。
沉星羅和程溪彼此對視一眼,心中多少有了個靠譜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