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有連著腎臟,若是診治不利,後續定是會影響壽命。
夏桉替他診治時,仔細將那裡的腐肉清理乾淨,覆上了生肌養血的藥粉。
後續再處理幾次,待到那裡重新長出完好的皮肉,應該就沒事了。
上元節的這一夜,誰都沒想到,人人趨之若鶩的醉雲樓,會從京中最智趣高雅的地方,變成了最壓抑危險的地方。
過程之險惡,經曆過的人連提都不願意多提一字。
原本夏媛進醉雲樓的時候,那裡、已經聚了很多上京城內所有叫的上名號文人墨客,才子佳人。
大家寫詩作對,把酒言歡,好不熱鬨。
繁燈搖曳,漫若朝炬,紙筆讚月華,高吟唱春宵。
夏媛沉醉在詩詞歌賦之中,臉上擎著甜美的笑意,隻覺得這種地方才是最適合她的。
至於夏桉,隻配在河邊點幾盞花燈,象征性地應個景。
此時,她最仰慕的三皇子,竟也已經到了,就坐在她微微仰頭便可看見的二樓欄杆處。
芝蘭玉樹,優雅貴氣,哪怕隻是遠遠望一眼,夏媛都覺得臉頰發燙。
她慶幸趙幽對文墨之事不感興趣,從來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不然她也沒有辦法如此心安地參加這樣的聚會。
當然,今日這種場合自然也不了鄭妍錦,此時她就坐在自己對麵,故作姿態地看著台上。似乎同她一樣,也對今日猜燈謎的環節很感興趣。
夏媛不動聲色地回眸看了眼呆呆站在她身後的梅書生,輕咳了一聲:“一會兒,你可不要拖我後腿。”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這種場合輸給鄭妍錦。
梅書生默不作聲點點頭,沒有答話。
今日場上有許多他的舊識,梅書生雖然貼了胡子,喬裝過了,可還是怕被人認出來。
他如今這副德行,若是被人認出,實在是丟人得緊。
可他總得活著,總得需要銀子養家。
夏媛出手慷慨,他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
是以,他一直垂著眸子將頭埋得低低的。
不多時,醉雲樓的掌櫃走到了台上,對眾人道:“感謝各位文人雅客今日來我們醉雲樓捧場,我們醉雲樓為了今日的燈謎會,特地準備了些上好的彩頭。”
下麵有人問道:“掌櫃地,都有些什麼啊?”
這時,掌櫃的示意身後的小廝將台上的一麵紅布扯開。
數盞紅色的燈籠瞬間呈現在眾人麵前。
每個花燈上麵,都寫著一幅燈謎。
掌櫃的對眾人道:“這花燈有三排,每一排對應地彩頭都不一樣,越往高處,彩頭越大。”
“大家隻管猜,猜對了,揭開燈謎,下麵寫著的,就是對應的彩頭。”
麵對這麼多的花燈和燈謎,下麵的文人雅士立刻來了興致,紛紛開始念讀上麵的燈謎。
一時間,醉雲樓的氣氛極為熱絡。
不多時,下麵一排的燈謎已經相繼有人猜了出來。
一幅幅燈謎被小廝揭開。
每個猜中的人,見到燈謎下麵的彩頭,都笑容滿麵。
今日的彩頭,果然都不是俗物。
光是最下層的,就有藏書、玉簪、畫卷等。
再往上一層,猜到的人並不多,彩頭有琵琶、有玉如意。
而最上麵一層,其實隻有一盞花燈。
夏媛看著那花燈,默默地想,那底下的彩頭,必是古劍無疑了。
她凝神讀著上麵的燈謎。
“河清海晏,打一詩句。”
“河清海晏?和什麼詩詞相關?”夏媛大腦裡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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