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纏著緋紅色絲帶,一看就是極為符合他口味的人。
在祖母的壽宴與人幽會,實乃刺激又美妙的事。
趙幽雖然不缺女人,卻從未遇到過如此主動要與她幽會的貴女。
筱芙院是侯府裡一處閒置的院子,平時幾乎無人會來此處,隻有府裡有要留宿的客人,才會住人。
此女子知道筱芙院,可見對他的事情了解甚多,對他是真的上了心的。
趙幽心下起了濃重的興趣,早早便讓侍衛末戒在筱芙院的主屋內掛上緋紅紗帳,燃上上好的熏香,點上火爐。之後,他一個人躺在屋內的軟榻上,一邊品著熱酒,一邊滿懷希冀得等著佳人。
然而等了一刻,又一刻。
佳人卻是始終沒有露麵。
許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吧,趙幽也沒有急。
回味著信函上那女子對自己的纏綿悱惻的情話,趙幽心下騰起陣陣炙熱。
沒關係,好飯不怕晚。
酒一盅一盅地喝下去,不知不覺間,時辰已經過了大半,卻還是連半個人影也沒見到。
酒壺見了底的那一刹,趙幽終於意識到,不會有人來了。
他心裡騰起巨大的怒意,居然被放了鴿子?
這個時辰,壽宴都快結束了,此女子就算是來了,時間也是不夠了。
趙幽越想越氣,氣急敗壞地手裡的酒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敢戲耍老子,找死!
他緩緩從軟榻上起身,熱酒熏身,他身形來回地晃悠。
他一個人出了筱芙院,又左搖右晃地來到了逐風亭。
剛剛陪著盛枷坐回逐風亭程鴿眸子一閃:“說曹操,曹操到。”
穿黑色常服的宋公子見趙幽一步三晃的樣子,調侃道:“趙世子,你這還沒喝,就醉了?”
趙幽聞言,翻江倒海的怒氣直衝天靈蓋,他儘力穩住了身形,然後對著宋公子有些戲謔的臉,“嘭”的一拳重重砸了上去。
宋公子滿身武藝,也不是等閒之輩,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他直接動手反擊,幾下就將酒氣熏天的趙幽按倒在地。
場麵一度混亂異常。
夏桉和蔡護兒剛好出了望月閣,看到了這一幕。
夏桉看著趙幽那被摩擦在地上的紅腫嘴臉,臉上浮起一絲陰戾。
他這個時候才出現,一定是被哄騙在某處等佳人了。
如今是佳人沒等到,氣得胡亂對一個人就大打出手了。
夏桉默然地收回目光,突然就覺得有些食欲了。
她與蔡護兒一起回到了壽宴上,拾起筷子,如常地用起膳來。
魏氏今日事事不得力,壽宴過後沒有多留,跟趙老夫人告辭後,帶著一行人離開了永定侯府。
出了侯府大門,她沒有再拉夏桉上自己的馬車。
夏桉兀自朝後麵的原本給自己準備的馬車走去。
恍惚間,她似乎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桉側眸看過去,心裡不禁冷笑一聲。
對麵的牆角處,站著一女子。雖然戴了頂帷帽,可夏桉一眼便認出,那是喬裝打扮過的夏媛。
她就說,夏媛不會錯過任何能見到三皇子的機會的。
可惜,她站在那裡,就算是見到,恐怕也隻是的三皇子一晃而過的身影。
著實是卑微了些。
夏桉淡然地收回目光,上了馬車。
這輛車子比起魏氏那輛,明顯簡陋許多。
門簾不嚴,窗戶漏風,但夏桉卻坐得極為舒坦。
路過鬨市,還不忘順路買了一串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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