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吸了吸鼻子,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濕潤。
點點頭道:“我懂的,娘。”
“我聽說董管家昨日查了一天,也沒有查出凶手,沒想到這府裡頭如今竟有這等膽大妄為之人,你自己平時也要注意一些,萬不可一個人單獨出院子。”
夏桉又點點頭:“嗯,知道了。”
蘇氏停下手裡的繡針,問夏桉道:“真的不用再找郎中給喜鵲好好瞧瞧嗎,或許還有救醒的希望呢?如今府裡可有人傳說,你不心疼身邊的丫鬟,喜鵲出了事,你連個郎中都不願請。”
夏桉不在意道:“他們說他們的,喜鵲的情況我比誰都清楚,我會給她用些藥,試著喚醒她。將她交給彆的郎中,我心裡反而不放心。”
蘇氏知道女兒的醫術並非虛的,喜鵲是她心裡十分重要的人,她不會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她點點頭:“也好。你心裡有數就好。”
…………
昨日喜鵲出事後,夏桉第一時間讓人報到了瓊棲院。
魏氏聽到後,著實大吃了一驚。
夏桉一個婢子的命,當然不值得她將此事告到官府去,但府裡有這等謀財害命的惡徒,她還是要管一管的,遂讓董管家子在府裡整整盤查了一天。
但因為是半夜發生的事,雲芷閣後麵的池子大冬天的很少有人去,問了一圈,也沒查出有用的線索。
此事便隻能暫時作罷。
雲芷閣的幾個下人描繪出喜鵲身上被擄走的幾樣飾品的樣子,現在隻能待到日後那人露出馬腳,再抓人。
直到傍晚,魏氏聽夏媛說,這件事是蝴蝶做的,著實又吃驚了一把。
“蝴蝶竟然能做出這種事?謀財害命,她不想活了?”
夏媛道:“母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地。她是覺得喜鵲太礙事,才下手除掉她的。”
魏氏猶疑片刻,點點頭:“也是,她這也算是除掉了夏桉身邊的一個得力助手,往後夏桉身邊就剩下她了,對我們倒是好事了。”
夏媛坐到魏氏地身邊,道:“母親,我覺得應該給喜鵲些甜頭。”
魏氏擰擰眉:“她殺了人,我要賞她?媛兒你是不是糊塗了?”
“從前女兒覺得她除了偷偷遞過來些消息,也沒什麼大用,如今看來,這丫頭還頗有幾分破釜沉舟的本事。她這個人極為貪財,給點甜頭,會更好地為我們做事。要搞定夏桉,少不了她的助力。”
魏氏想了想:“也有些道理。那便將她叫來吧。她上兩次來的時候,眼神總瞟我鏡台上那條珍珠手串,今日便賞給她吧。”
蝴蝶半夜裡被喊來瓊棲院,從魏氏手裡接下手串的那一霎,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魏氏鏡台前的這串珍珠手串,蝴蝶每次來瓊棲院看到的時候,都喜歡得不得了。
聽說這上麵的每一顆珠子,都來自東海,十分珍貴。她從前也隻敢遠遠地望兩眼,從來不敢肖想能得到它。
誰知今日夫人竟如此大方,直接賞給了她。
她心中暗想:不過是除掉了個喜鵲,今日的好事,竟是一個接著一個。
她收下珍珠手串,朝魏氏施了一禮:“奴婢感謝夫人賞賜。”
魏氏不動聲色勾勾唇,目色睥睨地看著她:“免禮吧,你也算是有些手段,還懂得為自己鋪路。”
蝴蝶感激道:“都是夫人和姑娘訓導有方。”
魏氏用手撫了撫膝上臥著的一隻白貓:“我從不會虧待認真做事的人。往後,你若做事得力,會有更豐厚的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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