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神色鑿鑿道:“奴婢定不辜負夫人期待,奴婢回去會試著說服姑娘跟著夫人去參加永定侯府的壽宴。”
魏氏眸子一閃,和夏媛對視了一眼。
她們這兩日正商量著,如何能將夏桉在壽宴那天弄進永定侯府。
一直還沒有想出有效的對策。
魏氏看著蝴蝶:“你竟如此開竅!你若能說服她,待到成事,本夫人必重重有賞!”
蝴蝶聽著,心裡激動不已:“奴婢定當竭儘全力。”
接下去的兩天,夏桉一直帶著蝴蝶專心處理藥材。
每一個步驟,都讓蝴蝶跟著她,親自參與。
蝴蝶看得出來,夏桉的醫術真不是虛的。
她對每一種藥材都十分熟悉,對每一味的藥材的藥性都爛熟於心。
對醫藥的態度極為專注。
她這個向來看不起她的婢女,對她竟起了幾分敬重之心。
這天,夏桉讓琥珀去買回來一些點心,其中有蝴蝶最喜歡的百合酥。
主仆二人等著熬藥的功夫,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談心。
夏桉關心地問起蝴蝶日後想嫁給什麼樣的男子。
蝴蝶當然不敢說真話。
她有些吞吐道:“我以後,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就知足了。”
夏桉笑笑:“那怎麼行?你是我的丫鬟,我們夏府雖比不了名門貴胄,但也是正正經經的四品官宦之家。你以後若是出府嫁人,起碼也要嫁給一個員外之類。到時候,以你在府內的經曆,一定可以幫著夫君好好打理家事,未來日子差不到哪裡去。”
這是她原本的宿命。
如果她從始至終是個踏實本份的婢女,未來從夏府出去,憑著在府裡積攢的能力,完全可以嫁個衣食無憂、適合自己的門戶。
蝴蝶聽著,嘴角掛起一抹僵硬的笑:“那我借姑娘您吉言。”
心裡卻暗諷,員外是個什麼玩意?她才不要嫁。
她默了默,想起了正事。
沉吟了好一會兒,道:“姑娘,您彆怪奴婢總多嘴,奴婢總覺得,那永定侯府的壽宴您應該去的。如今你正值好年紀,又剛為老夫人治好腿疾,有了一點名聲。這個時候出去露麵見見各位貴人,是最好的時機。您去了也不一定非要相看什麼公子哥兒,您就是在貴人麵前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夏桉吃了一小口栗子酥,淺淺笑笑:“我並不想混什麼臉熟。”
蝴蝶心想這人怎麼就是油鹽不進呢?
出去見見世麵有什麼不好的。
她不會是,對夫人的謀劃知道了些什麼吧?
應該不會。
她們又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蝴蝶垂眸思忖,到底要怎麼能把她勾引去?
“不過,”夏桉抬眉看她,眸色清透,又含著股意味不明的深意:“你有一句話令我心動了。”
蝴蝶一頓:“啊?”
夏桉勾勾唇:“這個確是最好的時機。”
蝴蝶眼睛一亮。
“那姑娘,你是答應要去了?”
夏桉放下栗子酥,眼睫微落,臉上神色淡淡:“我估算了一下,初十那天剛好可以將祖母的藥熬好,我應該可以隨母親一起去。”
蝴蝶高興地站起來:“那太好了,我這就去通知夫人。”
猛然間,似乎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了。蝴蝶有些訕訕,朝夏桉笑著道:“嗬嗬,我的意思是,還有三天就是初十了,得讓夫人提前有個安排。”
夏桉將她的心思儘收眼底,麵色平和地回道:“的確是該讓母親越早知道越好。你去吧。”
蝴蝶脆聲應道:“是。”
蝴蝶轉身離開之際,夏臉上的笑意瞬間散去,眸中蘊滿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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