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把玉佩收下了。
兩人不再看這殘缺屍體,聽著外邊聲音也小了,估計兩隊殘殺,已近尾聲。
他們來到甲板上,一地的屍體。
大頭哥和毛子哥竟然還堅挺,他們身上全都是傷,眼神帶著淩厲,正驕傲地昂著頭,看著地上的屍體,仿佛在戰場上打了一場完美的翻身仗。
卻忽而,視線裡闖進了花桐和林浩南,他們乾乾淨淨的出來,臉上還有淡定的笑容,他們卻不淡定了。
“你……你們。”
林浩南從背後抽出劍,在他們還未完全站直的身體裡穿梭而去。
一道殘影,兩具屍體,應聲而下。
花桐的草鞋停在他們殘喘一口氣的身體旁邊,溫柔的聲音卻是最冷的話“林哥哥,多紮幾劍。”
“嗯。”隻要有說話,他必有回應。
心肝脾胃肺,都紮了一個遍。
他們死得不能再死了。
兩人不看身後一眼,那大片大片的血紅,似乎在昭告著剛剛的慘烈。
他們一步一步的跨上樓梯,海風吹起了他們的褲腳,鼓鼓的,堅定的。
三層。
他們來到了夷國的甲板,這裡也有牛頭幫兄弟的屍體。
而此時僅剩不多的夷國人正做著防備,殺心卻絲毫不減,仿佛一口氣頂在胸前,就如他們夷國的一直以來的訓練。
完全服從命令,不許退縮。
“一個,兩個,三個……”花桐默默地數著人頭,甩著手裡的玉佩,“哇,還有十個人。”
夷國人見到她手裡的玉佩,不敢置信“你手裡怎麼會有我們首領的家傳玉佩!”
“家傳玉佩?”花桐笑道,“我手裡為什麼會有,你們還不知道嗎?”
夷國人自知說漏了嘴,抽出刀,直接往自己的腹部一捅!
鮮血噴湧而出,揮灑在這甲板上。
接下來的八個,每一個都自儘了。
還有一個,貪生怕死,竟然想跳海。不過,快不過林浩南。
他的後背被林浩南一劍穿心而過,連帶著他整個人被摔進了海裡。
花桐搖搖頭,嘴裡嘀咕“可不要來個玩笑話,他的心臟是在右邊啊……”
這種不能死在自己麵前的屍體,總是有隱患的。
這滿地的屍體,一刻鐘之前還談笑風生,有來有回,如今卻都躺在了地上。
甲板上吹來一陣陣的腥味,也不知道是血腥,還是海風腥。
花桐與林浩南對視,便走進了這裡的船艙。
三層空無一人,但是房間還挺規整。
下二層的樓梯還刻著花,都彰顯著這海船的氣度。
花桐總覺得這裡的布局,與冥家的船挺類似的。
畢竟,她上過一次他們的新船,也就是那一次她隨著一群人從底艙而進,但樓梯她是見過的。
也是這樣的花紋。
“恐是冥家的。”
“嗯?”林浩南有些訝異,“這倒是不知。”
“我被卷入海難那一次,就是上的冥家的新船。估計還真的是犯了忌諱?可我瞧這……也有女的上來了。”
隻不過,是被玩樂消遣的多。
她在二樓的房間裡,找到了兩個帷帽,垂落胸前了。
她戴了一個,也給林浩南一個。“底下有人,先戴著,就怕遇到熟人。”
自然……是那些熟人了。
他乖乖地聽話了。不過左手右手都有一把劍,隨手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