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
一名通訊兵捧著一封電報走進了會議室。
“報告師座,緬甸方向的盟軍剛剛發來電報,稱他們遇到了川軍團,請求我們證實他們身份的真實性!”
聽見電話裡的內容後。
虞嘯卿的臉色愈發陰沉。
“真是一群笨蛋,這些從鷹國來的家夥,簡直就是一幫無法溝通的頑固偏執狂。”
“要是豬都會開槍,那豬都比他們打得準!”
虞嘯卿心頭憋了一肚子火,臉色鐵青地說道。
到現在這個關頭,他們竟然還不知道川軍團。
然而唐基卻樂滋滋地起身。
“嘯卿,你又急躁了吧?”
他走到虞嘯卿身旁,低聲說道。
“這群盟軍老油條雖毛病一堆,但也並非沒有頭腦。”
“他們並不是不知道川軍團,隻是不清楚新上任的那個團長是誰!”
唐基一番話,讓虞嘯卿豁然開朗。
當前情報多少存在滯後性。
即便是他自己。
也隻是剛剛得知川軍團換了團長。
原來這些盟軍並非不了解川軍團,而是不識陳立其人。
這時唐基又笑容滿麵地走過來。
“瞧瞧,剛才我不是說過嘛,讓你彆急躁,這不,機會來了吧?”
“你要想給他一個下馬威,那還不簡單,畢竟現在東岸還是你說的算。”
“他們既然來找我們核實陳立的身份,實在不行你就直接說沒聽說過此人!”
“然後你看,那些盟軍大佬們還會不會再給他方便!”
唐基給虞嘯卿出了個主意。
聽到唐基的建議,虞嘯卿抬起眼皮,隨後堅決地搖頭。
“我虞嘯卿雖非胸懷寬廣之人,但也絕不屑於做卑鄙之事。”
“他已踏入戰場,這件事關乎國家大義,個人恩怨暫且放後,日後再論!”
虞嘯卿朝通訊兵擺了擺手。
“立刻給他們回複電話,確認陳立的身份無誤!”
“希望盟友務必全力配合川軍團,早日痛擊日軍!”
說完這話,通訊兵便急忙跑去彙報去了。
見虞嘯卿做出如此選擇,唐基微笑著點了點頭。
“唉,年輕人哪,就是喜歡來回鬥智鬥勇,一點便宜都不肯讓人……”
就在這時。
張立憲走進門口,報告一聲。
“師座,祁團副的消息查到了。”
“祁團副遭流彈擊中,已經可以確定犧牲了。”
“現在找到了遺體,但是祁團副的軍裝和肩章被人調包了。”
張立憲的聲音略顯沉重地說。
“軍裝和肩章都被調包了?”
虞嘯卿聞訊,不禁站起身來。
祁團副原先是川軍團的副團長。
上次進入緬甸作戰時失聯,未能隨敗兵一同返回。
鑒於其軍人身份及職位的重要性。
因此虞嘯卿他們一直未曾放棄尋找。
“祁團副英勇殉國,這倒是在預料之中。”
“可他的軍裝和肩章怎麼回事,難道被日軍當作戰利品搶走了?”
虞嘯卿思來想去也琢磨不明白,不禁脫口而出。
“師座,這事應該不是日軍乾的。”
“因為祁團副身上的軍裝,是一件中尉的。”
“我們可以基本判斷是這個中尉和他交換了衣服!”
張立憲斬釘截鐵地說出自己的推測。
聽完張立憲的話,虞嘯卿慢慢地點了點頭。
這小子說得沒錯,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這樣。
“一個中尉竟敢在戰火紛飛之時假冒中校副團長,真是囂張至極。”
“馬上給我查清楚,是誰有這麼大膽子。”
“找到這個人立即送交軍事法庭審理,若有必要,現場就地處決!”
虞嘯卿說到這兒,聲音中已經充滿憤怒。
祁團副也是他們頗為敬重的人物。
如今即便去世也無法安息,甚至連中校的身份也被他人冒用。
不過這類事情想要查清並不難。
隻需查明在緬甸究竟誰冒用了團長的身份,即可順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