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澈,絕非像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紙醉金迷,香車寶馬,都是用來迷惑外人的。
“監察禦史,據說為人正直不阿,是兩袖清風兢兢業業的好官。”
沈寧輕聲說道。
“誰知道呢。”
燕雲澈渾身都透著懶洋洋的,眼裡浮著霧色,略帶幾許薄涼,好似對這世上的生老病死,更朝換代都不關心。
沈寧扭頭望向十七,“歡歡怎麼樣?”
“氣血攻心,又拿了太重的刀,昏厥了過去,不過沈小姐放心,五公子已經把歡歡姑娘安置在王府,神農穀的老神醫會給她治療,五公子還陪在身側,不會有什麼大事。”
“那就好。”沈寧點了點頭,想到陳高,腦子裡閃過了一點狠色。
“小姐。”
十六帶著采蓮過來。
采蓮一路小跑,氣喘籲籲的。
腳下一崴,直接麵朝地往前栽了下去。
距離她最近的十七伸出手將采蓮扶住,並道:“采蓮姑娘當心點,要是劃破了臉可就怪嚇人的。”
“你才嚇人,哼。”
采蓮輕哼了聲,喘了兩口氣才拿出個燙金的帖子遞給了沈寧,“小姐,君三公子在解憂樓宴請了許多人,有許多都是小姐您的舊友,還有燕京學宮的同伴,君三公子說此酒宴是為了慶祝你重修武學。小姐,我們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不僅要去,還得給君三公子備上一份大禮。”
沈寧勾唇一笑,“十七,隨我去暗室。”
“得嘞。”十七笑眯眯的跟上,看都沒看自家王爺一眼,那架勢模樣,倒像是沈寧身邊的隨從。
十六疑惑地看著忽然狗腿的十七,尋思著這不像是十七的性子啊。
他又扭過頭,便看到自家王爺陰沉著一張臉,都快要滴出墨汁來了。
“王爺,彆跟十七那廝一般見識,他也真是的,連誰是主子都忘記了,不就見沈小姐生得好看些麼。”十六哼唧哼唧的,試圖趁十七不走,拉近與王爺的關係。
卻不知自家王爺的腦子裡,把沈寧喊走的君光祖已是死人一個了。
“不說話是會死嗎?”
燕雲澈冷冷地看了他眼,隨即邁步而去,徒留下十六一人在原地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得很。
……
解憂樓,最大的雅座內,坐滿了人。
有作為東家的君三公子君光祖,以及其兄長君二公子君光耀。
此外,老熟人李長月、顧景南、藍連枝都在。
還有許多的舊友,幾乎每一個都是沈寧認識的。
君光祖甚至還把衡陽宗師的徒弟江靈珠請了過來。
對此,君光祖那是相當的驕傲,因為他聽說,顧景南都不一定能見到江靈珠。
江靈珠閉門修武,鮮少見人,不管多少人熱情而至,都會被江靈珠拒之門外。
君光祖笑看著江靈珠,神色之中有幾分諂媚,心裡又生起了些許的不爽。
都怪衡陽宗師亂點鴛鴦譜,否則的話,他定能得到佳人的心,要不然江靈珠怎麼會來解憂樓入席,定是對他有不錯的好感。
“靈珠姑娘是江湖中人,一看就有俠女之風。”君光祖道。
江靈珠輕輕點頭,水滴滴的眸子卻悄然地看向門外,像是在等什麼般。
顧景南自從那日比武台後,每天都對沈寧魂牽夢繞,腦子裡總會出現自己對沈寧一見鐘情,又怎麼俘獲芳心。
又想到沈寧的休夫,他的心都在滴血。
然而,這些陰霾在見到江靈珠時,都煙消雲散地殆儘了。
江姑娘鐵定是為了他來解憂樓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