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都是帶毒的危險東西,若是揮動過多,就會中毒。
更何況蒼龍刀那麼重,顧景南為了麵子強撐,右臂不廢才怪。
沈青衫歪著腦袋,全然不懂顧景南好端端的手,怎麼就廢了。
“宋公子。”沈寧喊住了乘坐竹舟的宋青玉。
宋青玉回眸一笑,溫文爾雅,“沈小姐。”
“不知公子的竹舟,可否多乘三人?”
“宋某,樂意之至。”
沈家三兄妹,步入了宋青玉的竹舟。
“王爺,我們也該回去了。”十七殷勤的道。
燕雲澈望著沈寧立在竹舟漸行漸遠,沉鬱的斜睨了十七,“本王允許你說話了嗎?”
十七如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心裡直嘀咕,不知王爺今夜是怎麼了,脾氣差了許多。
燕雲澈袖袍一甩,和垂著耳朵頻頻回頭看向沈寧的大白沿著踏板走上了船。
人在狂躁。
狗在鬱悶。
看起來心情都很糟糕。
沈寧乘竹舟沒了一會兒,就聽到劇烈的劃水聲。
隻見那一艘富貴華麗的寶石船,逐漸逼近,一人一狗都在欄前。
大白怒火衝衝的怒視著宋青玉。
燕雲澈妖孽微醺的眸,如降下來的夜色,
宋青玉看了眼呲牙咧嘴的狗,硬著頭皮行禮,“王爺。”
旋即,寶石船“一騎絕塵”般,迅速駛離。
宋青玉摸了摸鼻子,悻悻的笑道:“宋某似乎,從未得罪過北淵王和他的愛犬,怎麼感覺北淵王對在下充滿敵意。”
沈修白望了眼沈寧道:“北淵王斥天指地,連皇上都壓不住,有敵意的人如過江之鯽,誰知我明兒個是不是得被他指著鼻子痛罵。”
“說來也是。”宋青玉爽朗的笑了兩聲。
深秋的風從湖上過,吹散了入目的霧。
竹舟停畔,眾人提著太子妃所贈的紅梅酒各回各家。
“連枝,你最愛喝酒了,這紅梅酒獨一無二,世間好酒。”顧景南討好道。
藍連枝不言,卻在顧景南走後,低頭看著素淨的帕子而發呆。
沈寧走上馬車之際,目光一閃,抬眸望向淩空莊對麵流雲茶樓的二樓窗欞。
正悄悄觀察的沈國山,做賊似得,觸電般迅速背過身子,奪走了周老丞相手中的杯盞一飲而儘。
“阿姐,你在看什麼?”沈青衫梗著脖子去瞧,並未發現什麼有趣的玩意兒。
“看這天真好,永遠都不會塌下來。”
沈寧含笑上了馬車。
沈青衫皺緊眉頭,思前想後也不明白連星星都沒的夜空,有啥好的。
阿姐定然是被那顧景南荼毒的連審美都丟掉了。
回府之後,沈寧練了一個時辰的槍法,才沐浴更衣。
“小姐,之前用了王爺的藥,舊傷好了許多,再加上這神藥,就能根治啦。”
采蓮護若珍寶的捧著李衡陽所贈的藥水,眼睛紅了一大圈,小心翼翼的為沈寧的右手上藥。
沈寧低頭掃過右手舊傷,腦子裡出現了李衡陽說的話。
李衡陽是希望她傷好全之後,靠真本事進入燕京學宮,然後……從軍!
沈家如今在上京的地位不算好,五個哥哥,四個都在邊緣之地。
尚留在府邸的沈修白,因兒時生過一場大病,體質不好,不適合習武。
至於沈青衫,年紀還小,等他成長到能獨當一麵,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沈家,卻等不起了。
……
翌日,熟睡的沈寧是被一團毛乎乎的東西給拱醒的。
剛睜眼就對上了大白憨憨的一張臉,還在床榻自由自在的翻了個滾兒,隨後又翻回來,撞入了沈寧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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