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夫人在看到薑以裳時,悄悄鬆了口氣。
“薑夫人!”翼王跟薑夫人打了個招呼,在把薑以裳送到薑夫人身邊時,才轉身回到了屬於他的位置。
應是給所有成年皇子選妃,所以不僅是太子,翼王、四皇子、五皇子也都要出席。
瞰翠亭台上,眾皇子的位置安排在這。
翼王到時,四皇子已經在了。
翼王有封號又是三皇子,四皇子因為腿腳不方便,坐著給翼王行了禮。
翼王也不在,隨意擺了擺手坐到自己位置上,和四皇子正好隔壁。
翼王還沒來時,四皇子一直在獨自飲酒,這會兒又舉起杯子,對著翼王敬了一下“三皇兄,你這麼令人出乎意料。”
四皇子話裡有話,翼王回以輕笑,同樣執起酒杯,回敬了一杯“四皇弟也是。”
兄弟倆喝了杯酒,就有內侍唱報如妃娘娘和五皇子駕到了。
眾人跪拜迎禮,如妃今日一身緋紅描金色廣袖百仙石榴裙,下擺和袖擺皆是同金色點點繁花,朵朵祥雲如鳳飛九天。
三千青絲挽成芙蓉髻,以孔雀禦釵固定,以遂珠流蘇點綴。
淡掃蛾眉,香粉敷麵,美豔不可方物。
如妃走到最高位上頓住,看著正中間的鳳椅,俾倪不可一世的鳳眸中寒光微轉。而後轉到旁邊的位置坐下。
五皇子也來到瞰翠台,他的位置在四個皇子中最下麵,得路過前麵三個位置。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五皇子今日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雖然他極力掩飾,但還是能看出兩腳之間,步伐一深一淺的,在路過翼王後麵時還明顯加快了速度。
直到坐下後,五皇子才鬆一口氣。
那天晚上口嗨在皇宮裡諷刺了薑以裳幾句,當晚出宮路上,就被套了麻袋。
嘴巴被塞了一個不知哪裡來的臭麻布不說,腿還差點被打殘。
打他的人力道掌握得剛剛好,疼得他死去活來,卻不至於傷了骨頭。
隻是會痛那麼十來天,就是好的慢。
而打他的人雖然蒙住他的臉,卻一點也沒想掩藏自己,那冷厲到骨頭裡的聲音,就是他那殺人不眨眼的三皇兄。
而他因為沒有證據,卻沒辦法告狀!隻能打牙齒牙往嘴吞!
而他去找母妃,母妃卻說讓他先忍著。說他若是跟翼王鬥起來,就正中了太子的下懷。
五皇子越想越憋屈,卻隻能先憋屈著,往日最愛看的美女今日雲集到場他也不愛看了。
隻能邊喝酒邊陰惻惻瞪著薑以裳!
都是因為她,從小到大就跟他犯衝!就連他第一次被父皇打手心也是因為她。
五皇子瞪著薑以裳的眼神越來越強烈,那酒兩三杯下去感覺就要站起來找她找茬了。
“嗯哼!”忽然,翼王輕咳一聲。
正陰惻惻看著薑以裳的五皇子嚇一跳,“哐當!”一聲,手上的酒杯都掉在桌子上。
這動靜引起了前頭如妃的注意,她轉過頭警告地看了五皇子一眼,想讓他先安分一些。
如妃看過來時,五皇子縮了縮脖子,又想起剛剛在永澤宮如妃的耳提麵命。
四皇子也注意到了,如妃的目光,原本也斜斜傾靠在椅子上的姿勢一僵,不自覺坐直了身子。
哪知如妃的視線隻是快速掠過他,絲毫沒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