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燎原。
靳珩將她按在懷中深吻,幾息之後,大掌扯開她的衣襟,隱入小衣,輕攏慢撚,五指深陷……
兩日後,蘇嫿一臉不舍地送走了靳珩,轉頭歡天喜地去了永安巷。
馬車在一座朱門銅鎖的二進宅院停下。
蘇嫿跳下馬車,進門過影壁,沿抄手走廊入內院。
看見娘親挽高髻,一身水藍色蜀錦對襟褙子,站在院中指揮著明夏、丹桂,兩名丫鬟收拾院子。
四周迅速褪色,恍惚間,蘇嫿仿佛回到剛入京的那日。
那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午,日頭斜斜照進院子,地上樹影斑駁。
娘親站在院中,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明夏和丹桂往房中搬東西,爹爹從書房走出來,握住娘親的手,溫聲提醒她彆累壞了身子。
娘親抽回了手,嗔怪爹爹老夫老妻的,還當著下人和孩子的麵握自己的手。
爹爹一怔,麵色微紅,她和弟弟則是掩唇而笑,一家子其樂融融……
當時隻道是尋常,現在卻物是人非。
蘇嫿心中悲怵,眼眶一酸,疾步跑過去抱住了娘親。
“娘,娘。”
沈清秋隻覺一團香軟撞進懷中,聽見這兩聲嬌軟的“娘”,心裡軟成一灘,立刻抱住女兒。
明夏和丹桂聽見聲音,也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了過來,一聲聲喚著“小姐,小姐。”
尤其是丹桂,邊擦眼淚,邊看著她們家小姐。
明夏是沈清秋的婢女,丹桂則是陪著蘇嫿從小長大的婢女,感情自是不一般。
主仆四人都紅了眼睛,互訴衷腸。
蘇嫿不解,看著明夏和丹桂兩人問道,“娘親歸還了你們的賣身契,為何卻留在京城沒走。”
蘇家仁厚,抄家那日,沈清秋遣散家奴,歸還了所有人的賣身契,所以蘇嫿才有此一問。
丹桂擦了擦臉上的淚,“小姐,夫人,奴婢和明夏姐姐不信老爺是貪官,更是放心不下你們,所以就留在京城沒走。”
蘇嫿聽見這句話,心中百感交集。
明夏點點頭,在一旁道,“我們留在一家繡坊做繡娘,順便打探老爺的消息。”
“前日,一名身高八尺,麵相嚴肅,腰懸佩劍的男子找到奴婢,問奴婢是否願意回蘇家幫傭,還說小姐就在他主子府上,奴婢見他不像壞人,就答應了。”
蘇嫿知道,那位身高八尺,麵相肅穆,腰懸佩劍的男子,定是白德耀,兩名丫鬟是靳珩吩咐找回來的。
明夏繼續道,“果然來了府上,第二日就看見了夫人,今日又見到了小姐。”
蘇嫿聽著明夏的話,逐漸出神,眼前浮現出和靳珩離彆的一幕。
馬車上,她摟著靳珩的腰,溫聲軟語訴說離彆之苦,就連眼角的紅暈,掉幾滴淚珠,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靳珩抱著她,低低在她耳邊道,“等我回來你小日子也過去了,爺好好疼你。”
蘇嫿沒想到他這麼不正經,小臉一紅,掐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靳珩悶聲一笑,拍了拍她肩膀道,“好了,我走了。”
蘇嫿站在馬車旁,看著他跨上駿馬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毫無波瀾,更多是再見到娘親的喜悅。
直到他勒緊韁繩,停下駿馬,轉身望著她。
靳珩離得遠,蘇嫿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不知道為何,那築起高牆的心房,突然就出現了一絲裂痕。
她朝他揮手,靳珩鬆開韁繩,一夾馬腹,絕塵而去。
蘇嫿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他完全消失不見……
現在,她好像感覺到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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