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可有辦法,隻要我爹娘能活著出來,讓我們立刻離開京城都行!”
“沒有!”
靳珩收回手,拒絕的乾脆。
他垂著眸子,語氣不辨喜怒,“我隻是京兆尹,不是三頭六臂。”
蘇嫿垂下了頭,“爺,是我逾越了。”
以她現在和靳珩關係,不值得靳珩為她冒險。
……
教坊司。
趙蓮花趙嬤嬤,在雅間見貴客。
“李公子,老身已按照您的吩咐,對蘇小姐多加關照,隻是……”
趙嬤嬤瞄了眼一身玄衣的李公子,小心翼翼道,“掛牌子那日出了事,蘇小姐被靳世子帶走了。”
趙嬤嬤也算見多識廣,自然清楚李公子戴著人皮麵具。
他每次來都長得不一樣,若不是聲音相似,她根本分辨不出來是一個人。
沒準連聲音都是假的。
不過,李公子給錢大方,隻是讓她照顧人,又沒叫她害人,她管不了那麼多。
李公子眼神中透出不耐與煩躁,冷聲道,“我已知曉此事,我要問的是那日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她會被靳世子帶走!”
趙嬤嬤猶豫了,若是說出來,會不會惹下事端……
“咻”一聲,一枚飛鏢從趙嬤嬤臉頰處飛過,一小撮頭發落在她身上。
但凡偏一點,她臉就花了,命也可能會交代。
趙嬤嬤驚嚇之餘,連忙跪地央求,“饒命啊,李公子,那日是周嬤嬤……”
趙嬤嬤將平日裡周嬤嬤如何虐待蘇嫿,如何逼得她要投湖自儘,又遇見靳世子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果然看那李公子胸膛起伏,眼神冷如寒冰,整個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隨時準備殺人。
他“騰”一下起身,給趙嬤嬤嚇了一跳,隻見他掏出一袋銀子,扔桌上轉身離開。
趙嬤嬤望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禁在想,這李公子一身殺氣,又善使飛鏢,應該是江湖中人。
翌日上午。
靳珩在京兆尹院聽說一起命案。
教坊司的秦管事來報案,說周嬤嬤吊死在房梁上了。
具體是他殺還是自殺,他們也不確定,所以來報案。
一般像這種小的人命官司,又不涉及京中官員,都由京兆少尹左懷安負責,結案時再做彙報。
不過,因為之前靳珩審問過趙嬤嬤,左懷安便在立案時就報了上去。
靳珩聽後,留下“調查清楚”四個字,就讓左懷安離開了,還讓他將白德耀叫進來。
白德耀進來,隨即關好了門,“爺,您找我。”
靳珩抬抬下巴,示意他坐,隨後摘下白玉扳指,放在手中把玩。
“你去找幾位懂風水會算命的先生,年齡四十歲左右,最好會些民間的騙人的把戲,我有大用。”
白德耀應下了,也不多問,他們世子爺做事一向有章程,他早晚會知道。
“另外,你去東市牙行挑兩個會做飯的丫鬟,人要伶俐,手腳要乾淨,最好會做揚州菜。”
白德耀聽上半句時,還在思索,侯府那麼多丫鬟,不夠爺使喚的,為什麼要從外麵買。
待他聽見後麵那句,“最好會做揚州菜”,立刻明白這是給蘇小姐找的。
嘖、嘖,這是心疼了,買丫鬟來伺候蘇小姐。
果然是看上了,還挺在意。
白德耀拍著胸脯,“放心吧爺,這事交給我,保證找兩個聰明伶俐,且相貌一般的,絕對不給蘇小姐添堵!”
靳珩動作一頓,將白玉扳指套回拇指上去,眼睛微眯看著他。
“你胡說八道什麼,丫鬟是給我做飯的。”
白德耀抱歉地點點頭,“哎呦,對不住爺,屬下多嘴,誤會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