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盤味道不好的糖醋魚被雲苓端走,桌子上少了淡淡的醋酸味,梁崇月鼻子都舒暢了。
梁崇月繼續用膳,果真除了那道糖醋魚,母後為她配的廚司手藝就是好。
梁崇月沒用兩口,剛離開的雲苓就又回來了,梁崇月側頭看過去,見她手上空空,井隨泱還是熟悉的那張冷臉跟在她身後一齊過來。
隻是在與她四目相對的時候,耳尖不自覺的爬上紅暈,襯得那張清冷俊逸的臉龐更加迷人了些。
“這麼快就查清楚了?”
梁崇月端起一旁的酒杯淺酌了一口,席玉的酒越釀越烈了,酒杯放下的瞬間,她被酒精刺||激||紅潤的嘴||唇||暴露在空氣中,愈發||誘||人。
井隨泱看紅了一張臉,想到自己心中對殿下起的齷齪心思,在無人看見的角度給了自己後背一拳,好警醒自己什麼該想,什麼不該想。
雲苓||夾||在兩人中間,她一直都知道殿下是天之驕子,愛慕者眾多,若是全部算上,能繞著京城三圈不止。
可她一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有些不知該如何回複殿下。
雲苓一抬眼正好與殿下那雙漂亮精致的桃花眼對上,索性眼一閉,心一橫,也不管什麼尷不尷尬的,殿下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反正尷尬的不是她。
“那盤菜是井隨泱在廚司煮的,奴婢傳膳的時候不知情,一起給端過來了。”
雲苓一口氣將話說完,隨後殿內的空氣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梁崇月放下手裡筷子,有些好笑的看向井隨泱,被雲苓揭底之後,除了耳尖,就連脖頸處都染上了微紅。
梁崇月像是看見了什麼笑話一般,撐著腦袋,一雙眼睛燦若星辰一錯不錯的看著井隨泱。
就連候在一旁,從小就與情愛無緣的平安都察覺到了殿下與井護衛之間與往常不同的曖昧。
一個探尋的眼神看向雲苓,可惜雲苓垂著頭,光顧著尷尬的,根本沒看見。
“本公主怎麼記得每個月還給你們額外添了十兩的食宿錢,你若是想吃魚了,這也不是什麼名貴之物,找祁媽媽支些銀錢給廚司,他們都是做菜的老手了,再複雜的菜也能為你做得出來。”
說罷,梁崇月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意更重:
“京中四品官員,一月不過四十兩,算上食宿錢,你一個月抵得上京中一個四品官了,這個月還未到月中,你不會已經將錢都吃完了吧?”
梁崇月眼中滿是狡黠的壞笑,井隨泱自知殿下此話是拿他開涮,可他一點小事能將殿下逗樂,倒也值得。
井隨泱一直等到殿下笑開心了,算著殿下對此事失去興趣之前開口:
“殿下喜歡吃魚,屬下本想先自己練練手,再投殿下所好,轉個身的功夫這魚就被端到了殿下麵前,想必是老天爺也不想叫屬下多等。”
井隨泱難得的嘴甜,不再一味吃醋,知道討她喜歡,梁崇月有些欣慰的朝他點了點頭:
“你的心意,本公主心領了,但是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就好。”
他那道糖醋魚,醋好像倒了半瓶下去,好懸沒把她酸死。
要不是她教養好,都想直接吐那盤子裡。
梁崇月決定了,以後閒雜人等除了傳菜的時候,其餘時間一律不準去廚司,不然下一道烏龍菜端上來不知是苦是鹹,她堂堂大夏的鎮國公主,可不是來給人做試菜的小白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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