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揉揉發酸的腰:“這是我工作。”
“屁個工作,”徐茵撇嘴,“工作還有免費的?”
這偌大的場地,各色甜品如流水似的精心擺放,她不相信馮蕪有收錢。
準是馮蕪自己掏的花費。
“還有,那小狐狸精是誰?”徐茵揚著音調,“一直纏在許星池身邊,左一個許少,右一個許少的,我瞧馮伯父的臉都黑了。”
馮蕪彎唇:“追求者吧。”
“......”徐茵怒其不爭,“你怎麼沒點女主人的姿態?”
馮蕪終於從甜品台上抬眼:“茵茵,我不是女主人。”
她跟許星池連戀愛都沒有過。
清清白白的關係。
徐茵歎氣:“行吧行吧,若馮伯父能因為許星池這作死的行為,取消撮合你倆的念頭,倒是因禍得福了。”
酒會有條不紊的舉辦,正席之後,長輩們及時退場,把餘下的熱鬨留給他們年輕人。
馮厚海臨走之前,把馮蕪喊到身邊:“阿蕪,星池這樣不顧你的臉麵,我跟你許伯伯商討過了,若你們倆真的沒有感情...便算了。”
“......”馮蕪澄澈的瞳孔漾出漣漪,“可以嗎?”
“當然,”馮厚海望向許星池身邊的女生,陰沉著臉,“當年那事,總歸是因爸爸而起,以後若許家公司需要,咱們鼎力相助就是了。”
原以為靠小兒女感情化解這段恩怨。
可沒想到,怨倒是越積越深。
許星池把彆的女人明目張膽帶到這種場合,打的,不隻是馮蕪的臉。
馮厚海也是要臉麵的人,小兒女私下鬨鬨倒沒大所謂,鬨到這種公眾場合,其心昭昭。
既然恩怨化解不開,便沒必要再搭上自己女兒。
馮厚海離開後,徐茵小碎步跑過來:“快,切蛋糕了。”
馮蕪點頭。
“我來例假了,肚子不舒服,”徐茵推她,“你趕緊去,我上個廁所就回。”
“好。”
酒店主席台上圍著一圈年輕人,歡呼叫好聲傳遍寬闊的場地。
李擇言眼尖地瞥見她,冷不防提高聲音:“阿蕪,過來幫星池切蛋糕。”
話一落,原本喧囂的場地猝然鴉雀無聲。
氛圍古怪又緊繃。
靜寂聲中,許星池倏然一聲嗤笑:“不用了,讓晶晶幫我切。”
“......”李擇言眉宇一沉,牙縫裡警告性地擠了句,“許、星、池!”
任誰都知道切蛋糕是隻有女主人才能做的事。
馮蕪表情平靜,宛若一湖死水:“擇言哥,聽星池哥的。”
這是許星池的事,他可以自己做主。
那個叫晶晶的女生喜出望外,不客氣地拿起蛋糕刀,從中切出一塊來。
忽然。
她驚呼:“這麼多芒果啊,許少,我最討厭吃芒果了。”請你吃了”差點罵出口。
他受不了這種窩囊氣,一甩袖子,走出門外去抽煙。
隻是他前腳剛走,後腳許星池便用很涼的嗓音:“馮蕪,蛋糕你做的,你幫她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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