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重生後,我終於無敵了蘇槐!
而無論是神器還是傳承,對靈璜來說都是至寶!
現在隻需殺死帶路的小老鼠,就能得到這樁足以讓自己登臨神位的機緣!
靈璜隱藏在兜帽陰影下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他不喜歡對獵物冷嘲熱諷。
也不喜歡在下手前解釋自己的作案手法。
他喜歡讓獵物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繼第一刀隨手斬出的氣刃打偏後,靈璜直接釋放出了自己的領域,光憑威壓就能把那兩隻哦,三隻小老鼠碾成血沫!
可是
嘭!!!
釋放出去的領域突然被一股寒潮席卷而回。
雪原突然揚起大片風雪,白茫茫一片,冰寒刺骨。
天際突然浮現出無數幽綠色的眼睛,密密麻麻,成千上萬,全都注視著被攔在方碑之前,不能動彈的盧卡斯。
無形的天地能量開始交織,凝聚成一根根八色的細線,再進一步穿插,編織成一隻巨大的爪子。
爪子握住那座象征著新世界入口的尖碑。
哢嚓哢嚓
將其碾成一地的碎末。
盧卡斯跟三月都愣在了原地。
唯有年僅四歲,靈智未啟的繆蘿瞪著好奇的大眼睛,仿佛在看著這片新奇,安寧,美好的世界。
“為為什麼”
盧卡斯嘴唇顫抖,抬頭與蒼穹之上的眼睛對視。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給我希望,再當著我的麵一把捏碎。”
“一開始讓我死掉不就好了嗎?”
乾瘦的身軀不斷顫抖,盧卡斯的情緒猶如緊繃的風箏線突然斷裂一般,血液順著掌心滴落,在雪原上綻開妖豔的花。
“當然是因為祂舍不得你死。”
漫天的眼瞳並未出現任何的情緒。
回答盧卡斯的也不是淡漠無情的世界,而是第三座大山裡被驚醒的靈魂。
“桀桀,小子,你可是祂選定的天命者。”
“祂早就給你安排好了路,無論何時何地,與其他人相比你總是最幸運的那一個,經曆的那些事在祂看來都是必要的苦難。”
“桀桀,畢竟隻要能吃苦,那你就能吃一輩子的苦。”
“之所以用芬恩的筆記把你們引過來,也不是為了讓你們離開魔域,而是為了讓你繼承我的力量而已。”
盧卡斯腳步一頓,聲音沙啞“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如果換一個人生,換一個平凡的人,又或者盧卡斯突然死去,被穿越者鳩占鵲巢,他大概都能踩著大地以手指天,高呼一聲我即是天命!
可現實向來都是血淋淋的。
即便是溫和如隔壁仙域的世界意誌,沒有讓李思道這位天命者經受任何苦難,卻也暗中弄死了蘇槐這個“臟東西”足足八次!
在世界意誌的眼裡,從來沒有什麼憐憫之心。
要麼你沒有能力,就向我妥協,遵從我的安排。
要麼你有能力,我向你妥協,我們商量著來。
如果沒有能力又不肯妥協,那就去死。
天地間的氛圍越發沉悶。
天穹的無數眼瞳宛若靜止,但卻總有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在盧卡斯腦海中低語,引導著他前往那座白玉所鑄的祭台。
他站在原地,咬著牙,搖搖欲墜。
“祂在催促你啊”
第三座大山裡的靈魂又在對盧卡斯說話,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輕佻,幾分看破世事,對什麼都無所謂的輕鬆。
“桀桀桀,被命運垂青的少年啊!你是願意遵從命運的指引,踏上祭台吸呐我死後留下的遺澤,真正踏上天命者的道路”
“還是願意放手一搏,接受惡魔的蠱惑,放棄所謂的天命,走向未知的前路呢?”
盧卡斯低下頭“請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既定的命運麼?”
“是,也不是。”
“站在世界之巔的族群分彆向三位流浪者提出契約。”
“最大的大哥脾氣暴烈,不願屈居人下,沒有理會。”
“最小的妹妹自有打算,同樣視而不見,展開自己的鬥爭。”
“但排行老二的姐姐心懷悲觀,不僅答應了那份契約,將最大的希望押注在彆人身上,還同意把自己的地盤作為實驗場,任由外來的實驗品屠殺自己的孩子,以此進行徹底的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