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南風很緊張,緊張是因為他有伸手的衝動,卻不知道該怎麼伸,往哪兒伸。
“有蚊子。”諸葛嬋娟沒話找話。
“是啊。”南風心思不在說話上,此時正自腦海裡快速思慮手該往哪兒伸,也不知怎地,平時清醒敏捷的頭腦,此時竟變的很是遲鈍。
“你餓不餓,我還有桃子。”諸葛嬋娟說道。
“不餓。”南風鼓起勇氣抬起了右手,但也隻是輕輕抬起,直至此刻也沒想好該往哪兒伸。
緩慢抬手的同時,南風放棄了兩處主要目標,退而求其次,想去擁攬諸葛嬋娟的肩膀。
就在此時,樹上的巨雕叫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卻嚇的南風驚慌收手。
“你就沒什麼跟我說嗎?”諸葛嬋娟低聲問道。
“哦,是啊。”南風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此時他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伸手,之前他從未有過這種強烈的念頭,迫切的想要撫摸碰觸。
“你在想什麼?”諸葛嬋娟歪頭看他。
“我在想……哦,我在想這鳥兒孵出來之後怎麼養。”南風終於想到了一個拙劣的借口。
此番輪到諸葛嬋娟歎氣了。
此時二人緊挨著,南風看到諸葛嬋娟在直視著他,但他卻看不到諸葛嬋娟臉上的表情。
“你看我乾嘛?”南風歪頭避開了諸葛嬋娟的直視。
“你的爺們兒氣概哪兒去了?”諸葛嬋娟扳過南風的腦袋,張嘴下口。
之前南風也被諸葛嬋娟親過,但當時並沒有這種旖旎眩暈的感覺,此番有了,心跳加快,血氣上湧。
雖然沒吃過豬肉,卻也見過豬跑,之前在長安時也曾聽人說過一些花柳情事,但身臨其境之後才發現道聽途說並不全對,這種感覺並不隻有美妙,更多的是心悸和緊張,亦有興奮和眩暈。
紙上談兵和親臨戰場是兩碼事,事到臨頭南風才發現自己對此事竟然一無所知,不但不知道怎樣主動開始,連被動應對都不會。
不過有一點他卻是肯定的,那就是到得此時,已經可以伸手了。
於是就伸手了,也不攬肩了,直接衝著最想伸手的地方去了。
此前他也想過那是怎樣一種感覺,但入手的感覺卻與他之前料想的截然不同,不是軟的,而是硬的。也不是圓的,而是彆的形狀。
諸葛嬋娟渾身都是口袋,連胸口都有,摸的是個藥瓶子。
感覺不對,換了個位置,再摸,怎麼是個竹筒兒。
南風不會換氣,氣息用儘,憋氣胸悶,急忙歪頭一旁。
諸葛嬋娟疑惑的看著他。
南風大口喘息,“先等等,我先喘口氣兒……”
深深呼吸之後,憋悶感覺消失,但隨憋悶感覺一起消失的還有那種火熱的感覺,實則消失的也不是火熱的感覺,感覺仍在,但慣性沒了,呼吸過後不知如何繼續了。
此時女子十三,男子十五便可婚配,之所以女子要早一些,乃是因為女子懂事比男子更早,諸葛嬋娟比南風要大,又是江湖兒女,見南風一臉茫然,再度主動親近。
南風對於親吻一竅不通,心思也不在這上麵,最初想伸手,此時想的還是伸手,但伸過幾次摸到的不是瓷瓶兒就是竹筒兒,急惱之下便換了目標
此處無有衣兜,夏日衣裳單薄,觸手之後指間傳來的圓滑令南風周身巨震,本來還有些許清醒,此番徹底被無名之火焚燼,腦海之中滿是混沌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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