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多尋幾個,各取一些,便不會死人。”諸葛嬋娟說道。
南風沒有再問,將周身全部血液換掉非同小可,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彆管了。”諸葛嬋娟指了指南風手裡的桃子,“吃啊,很甜的。”
“不行,你彆偷你師父的東西,等我好好想想。”南風張嘴吃桃兒。
“好,你學的是法術,練的是靈氣,要虎皮天蟬其實沒什麼用。”諸葛嬋娟說道。
南風搖了搖頭,“我不是自己用,我是給胖子,白日裡我們發現了一雙鐵錘,很合他用,但那鐵錘太重,他拿不動。”
“拿不動就換個輕點的。”諸葛嬋娟往南風這邊湊了湊,“誒,想我沒?”
“你想乾嘛?”南風側目歪頭。
“看你那樣兒,我能吃了你呀。”諸葛嬋娟抬高了聲調。
南風轉頭回來,岔開了話題,“跟你說正事兒呢,那雙鐵錘不是俗物,在熔爐裡都不曾化掉,很可能是玄鐵鑄造。”
“玄鐵?那雙鐵錘什麼樣子?有多重?”諸葛嬋娟隨口問道。
南風伸手比劃,“一個足有兩百多斤。”
“先擱那兒,等以後修為高了,便拿的動了。”諸葛嬋娟又往南風這邊擠了擠,“那蠻子也挺漂亮的哈,你真的一點不動心?”
南風搖了搖頭,“她沒你好看。”
南風說的是實話,但諸葛嬋娟聽來卻是另外一番感受,“還成,眼睛沒白長。”
南風低頭吃桃子,沒接諸葛嬋娟話茬,諸葛嬋娟說話嗓門大,嗓門大就顯得不夠女人。再者,諸葛嬋娟說話隨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少了幾分女人的矜持。
諸葛嬋娟可不知道南風在想什麼,“咱們能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遇上,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是吧。”南風隨口接話。
“我跟他們在一起,你有沒有生氣?”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吃桃子,不說話。
“我知道你不樂意,等我找個機會,彆了他們,尋你去。”諸葛嬋娟說道。
“你看著辦。”南風說道。
“什麼叫我看著辦,你不樂意呀?”諸葛嬋娟不悅瞪眼。
南風扔掉桃核,轉頭看向諸葛嬋娟,“你想聽真話?”
諸葛嬋娟有些緊張,“你說。”
南風說道,“我又樂意,又不樂意。”
“嗯?”諸葛嬋娟很是疑惑。
南風解釋道,“跟你在一起也挺好的,不過跟你在一起肯定不得自由,你會看著我,惹到你了,你還會動手,搞不好還會下毒,換做是你,你怕不怕?”
“你很怕我嗎?”諸葛嬋娟笑問。
“有點兒。”南風實話實說。
“怎樣才能不怕?”諸葛嬋娟又問。
“不知道。”南風搖了搖頭。
常言道哪個年輕男子不多情,哪個年輕女子不懷春,二人此時的交談雖然算不上談情說愛,卻也很是親近了,親密的言語往往多是廢話,而親密的關係也往往是由廢話來溝通和建立的。
彆人都是花叢中小溪旁,二人卻是蚊蟲肆虐的深山老林。彆人幽會,頭上是明月,二人交談,頭上卻是鳥窩。彆的女子身上都是芝蘭香氣,諸葛嬋娟身上卻是一股子藥味兒。
不過隨著氣氛的緩和,距離的縮短,南風自諸葛嬋娟身上聞到了藥味兒之外的女子氣息,夏天本就發燥,美女在旁,難免心生旖旎,漸漸心猿意馬。
“你出來,他們不會尋你吧?”南風問道,他問這話的目的是想確定諸葛嬋娟會不會突然離開。
“自打鳳鳴山之後,他們做什麼都避諱我,巴不得我不在。”諸葛嬋娟說道。
“哦。”南風抬手擦汗。
“你很熱嗎?”諸葛嬋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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