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二人還在房中休息,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開門,開門!”門外有人叫嚷。
牢頭兒開門,“你們是何人?”
“禦林軍左統領朱振陽,此乃禦林金牌。”門外有人接話。
“哦,哦,將軍有何公乾?”牢頭兒氣勢立刻弱了三分,這禦林軍乃皇帝近衛,不乾公事,隻辦皇差。
“奉旨提押盂縣朝鐘案一乾囚犯……”
“朝鐘案?是不是說的咱?”胖子驚懼的看向南風。
南風皺眉點頭,破廟的那口銅鐘確是漢朝的朝鐘,不過事發突然,一時之間他也摸不清頭緒,此事怎麼會驚動朝廷,不止驚動朝廷,朝廷還派下禦林軍前來提押,所謂提押就是自此處押送到彆處,不消問,一定是押到都城長安去。
“咋辦?”胖子慌忙求計。
急切的思慮過後,南風搖了搖頭,“還能怎麼辦,咱們又逃不掉,隻能跟他們去。”
二人說話之際,牢頭兒也正在門外與禦林軍說話,他是想把禦林軍擋在外麵,自己進來提人,但那禦林軍左統領不肯,非要親自來提。
牢頭兒無奈,隻能放他們進來,帶著他們來到二人的房間。
犯人住了自己的房間,牢頭兒有些尷尬,解釋道,“這個,這個,刺史大人已經過了堂,季大人不日就要官複原職,就暫時住在這裡。”
禦林軍一共進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將軍,也沒計較二人為什麼會住在獄卒的房間裡,進門之後先行確認二人身份,“他們就是盂縣朝鐘案的當事之人?”
“是啊,是啊。”牢頭兒連連點頭,南風和胖子也點了點頭。
“可還有其他同案之人?”左統領問牢頭兒。
牢頭兒搖頭擺手,“沒有了,沒有了。”
那左統領手裡除了一麵金牌,還有一張文書,隨手將文書甩向牢頭兒,“這是大理寺的提審公文。”言罷,衝兩個隨從使了個眼色,二人上前催著南風和胖子穿戴整齊,然後押著二人出了監牢。
出門之後,南風才發現門外還有一隊禦林軍,人數當有三四十,坐騎高大,甲胄光鮮。
“找來囚車載上囚犯,我先去府庫與白將軍會合。”左統領下令,言罷先行上馬,帶了兩名親信策馬西去。
接手之人重回監牢,與牢頭兒索要囚車,也不知牢頭兒是多了個心眼兒,想讓二人關在一起,還是吝嗇車馬,隻給了一輛囚車,於是二人就被關在了一處。
“老弟,你們打哪兒來呀?”胖子腆著臉與囚車外麵的騎馬士兵套近乎。
“哪個是你老弟?再敢聒噪,給你上了嚼子。”那士兵高聲訓斥。
胖子不敢再說話,不過他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二人是自長安長大的,長安的口音自然聽的出來。
囚車兩側都有騎兵看護,二人也不能隨意交談,往西走了幾條街,到得郡府府庫,隻見府庫門口停了十幾輛馬車,其中一輛是八馬駕轅的大車,車上裝的是那口銅鐘,此時已經包裹的的嚴嚴實實。另外幾輛馬車上裝的則是那十隻銅鼎。
此時已經裝車完畢,兵卒正在包裹馬車上的那些銅鼎,周師爺等人站在府庫門口,臉色很是難看,此事與他們本無關聯,但煮熟的鴨子飛了,一萬兩黃金哪。
禦林軍都是萬裡挑一的良才好漢,孔武有力,手腳麻利,很快就將那些銅鼎包好,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將軍右手一揮,“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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