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看著,突然那將軍府的側門打開,從裡麵出來鮮衣怒馬的少年,身後跟是跟著兩列護衛小跑著。
眾人看著那些人的架勢,對於自己現在的情況都有些自慚形穢,唯獨紅豆沒什麼感覺,不過就是有權有勢的人,她以前也不是沒見過,而且見的還挺多,甚至有的還成了她的病友,所以她對此沒什麼感覺。
正看著呢,結果拿鮮衣怒馬的少年帶著兩對護衛,直接到了他們這些流放犯人的跟前。
差役頭兒和武差役趕緊給他們讓路,絲毫不敢怠慢,生怕惹怒了這些土皇帝。
這裡天高皇帝遠,這些人就是這裡的土皇帝,說這樣的話絲毫不為過。
然而他們要讓路,那幾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卻不讓他們讓。
其中一個少年麵紅齒白的,要是他沒有這身打扮和身後的護衛,看著也就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翩翩少年郎’卻直接一甩手中的鞭子,眉頭豎起,問穿著差役服的四個人。
“這些什麼人?哪裡來的?
到哪去?”
問完還看了好幾眼大力他們,因為他們那十二匹馬著實打眼。
他看著前麵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流放罪犯。
而這些人呢,竟然明目張膽的騎著這十幾匹好馬。
他認為這些人既然跟著流放犯人,那麼後麵的這些肯定都是流放罪犯。
流放罪犯還那麼明目張膽的騎著好馬,就有些礙眼了。
“回這位爺,小的們是營州那邊的差役,押送賀國丈的九族流放到嶺南來。”
武差役打頭回話,他想著這位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也不知他們倒了什麼黴,竟然被攔下。
要是他那鞭子抽過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的住。
好在他動作快頭兒一步,要抽就抽他吧,他比較結實,頭兒年紀大了些。
“那這些人都是流放犯人了?”
那少年說的話,眉頭豎的更高了,鞭子直指大力他們。
大力渾身肌肉緊繃,他能感覺到這個少年不懷好意的危險氣息。
鐵蛋冷汗噌噌直下,緊緊抓著他爹的手,一直在小聲的讓他彆動彆說話。
“前麵那些人是,後麵這些騎馬的就不是了,他們是鳳凰城那邊受災的流民,一路跟著過來的。”
那少年聽了這話滿臉疑惑,根本就不信。
“流民?”
他又仔仔細細把那些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雖然穿的不咋地,可是他們胯下的那些馬個個都不算差呀,怎麼看也不像流民,流民能買得起這些馬?
“是的這位爺,小的不敢說假。”
武差役點頭回答的唯唯諾諾,他說的確實也是實話。
甚至想著如果這個爺還不放他們走的話,他要拿出之前路上的文牒了。
也隻能這樣了,不然說不清楚啊,他也不敢跟這些爺硬剛。
“流民會跟著流放犯人主動到這邊疆來,我還是頭一招遇見!”
那少年說著,乾脆打馬走進大柱大力他們仔細看。
他們說話的語氣和樣子,很明顯就不相信他們是流民。
大柱黑鬆他們也都聽明白,這會兒不能節外生枝。
如果他們要是徒步沒有馬,估計這些人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這些馬是他們辛苦得來的,還陪了他們走了那麼遠,已經處出了感情,絕對不會再讓人了,哪怕眼前這個人是惹不得的。
得趕快想辦法。
紅豆的腦子飛速運轉,在想對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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