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想到他們即將要到地點了,卻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早知道就不看什麼將軍府了,應該快步離開這裡。
兩個少年是直接從家裡騎著馬出來的,還有他們身後的護衛,就知道在家裡肯定是有地位的。
且這麼大的孩子正是處於青少年容易叛逆期間,越是不讓乾什麼,越是要乾什麼的那種,特彆還是有背景的,那就更難搞了。
黑鬆等人都下馬,黑鬆主動到少年跟前。
“這位爺,我們真的是流民,在鳳凰山的時候那裡發生了地洞,是這些人救了我們,我們家園被毀無處可去,又碰上乾旱災荒的,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當初出來的人非常多,整個周邊幾個城的人都成了流民,全都在四處奔波。
我們也試著去其他州府,可是那些州府都不收,進城還要交大筆的進城費,因為人太多,後來我們就想著乾脆走遠點。”
然而讓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少年一揮鞭子朝身後的護衛命令:“將他們都帶走!”
紅豆等人都氣怒抬頭,還不待他們應對,與他們迎麵的來路上,傳來一陣奔騰的馬蹄聲。
不一會兒那馬蹄聲來源就出現在眾人麵前,是一隊軍隊。
打頭的一個是身穿鎧甲濃眉星目的看不出年紀的人,因為他留著絡腮胡子,至多能看出來是個青壯年,看他一身鎧甲應該是個將軍身份的。
“玉書玉硯,你們怎麼在這兒?
這是做什麼?”
那兩原本還有些跋扈的少年,見到此人立馬從馬上下來恭敬見禮。
“將軍!”
那人果然是將軍,他一揮手兩個少年站起身。
紅豆他們也忙下馬站好,低頭做鵪鶉。
“這些是什麼人?
流放犯人?”
這句話問完了又看向武差役他們四個,心裡大概知道怎麼回事。
賀國丈自己貪汙牽連的九族流放的事,全國幾乎無人不知,除了山角旮旯裡消息閉塞的老百姓。
“將軍問你們話呢。”
那少年見沒人回答,不悅地嗬斥了一聲。
差役頭兒忙帶頭跪下回話,他身後的武差役三人也都跪下。
紅豆他們見狀也都跪下,他們身後更是跪了一片。
“回將軍正是。”
差役頭兒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見這麼大的官,回答了一句,被將軍渾身氣勢就給震懾住了,沒了下文。
“可是營州那邊來的?”
賀國丈一案牽連甚廣,有不少官員都被發配到各處邊疆,也分了好幾路過來嶺南,不止一個流放隊。
“回將軍正是。”
“你個榆木腦袋。”
被叫玉書的少年,被差役頭兒兩句一樣的木納回答給氣笑了,乾脆自己說。
“將軍,他們十幾人不是流放犯人,說是流民,可他們有那麼多馬,我看他們根本就不像流民。”
紅豆眾人心裡咚咚,也不知道這將軍好不好說話。
武差役忙從懷裡掏了一路過來被各州府知縣蓋戳的文牒出來。
“將軍請過目,他們十幾人真的是流民。”
武差役雙手高舉文牒低著頭,手有些顫抖。
將軍接過文牒看了看還給武差役。
“你們快去吧。”
原本高懸著心的眾人聽到了那將軍的話,還有些不敢置信,這是讓他們走?
“將軍?”
玉書著急了,那些騎馬的人身份根本就不明,怎麼可以隨便放他們走了?
他還沒詢問呢!
武差役回神拉了身旁的差役頭兒一下,另外兩個差役都回過神,四人趕緊起身預帶眾人繼續趕路。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