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木盒,應該是小葉紫顫木。
當然,也有可能是假的,她見過,但不會辨彆真假。
盒子打開,錢奶奶愛惜的摸了摸裡麵的東西。
“丫頭,你看看這些值多少錢?能買多少糧食?”
錢奶奶把盒子推到她的跟前,壓低聲音說道。
盒子裡鋪墊著金絲絨紅布,上麵放著一隻水頭極好的帝王綠手鐲,一大一小顏色一樣的玉戒指,以及一個扳指。
這一看,就是從一塊玉上取下來的。
柳若楠抬頭看了眼錢奶奶,也低聲說道:“錢奶奶,我一個鄉下丫頭,能見到這麼好的東西,已經是幸運,哪裡曉得值多少錢啊,您說個價錢。”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個鬼丫頭,行了,你也不用在我老婆子跟前裝蒜,你經常跑黑市,大隊買的那點糧哪夠?”
柳若楠大呼冤枉,“錢奶奶,您老可真冤枉我了,我在黑市也就倒騰一點雞蛋和雞肉這些,真沒糧食。”
“就那點糧食,還被您和姑奶扒拉了個精光。”
未來時間還長,空間裡的糧食可不能讓她浪到沒邊。
秋收後,她把柳家給她的三百斤糧票都在供銷社買了白麵大米玉米麵,就是想著在黑市賺點錢。
再不買都要過期了。
至於雲家給的票,她都沒動,日期還長,偶爾下飯點吃個飯,用的也快。
錢奶奶微微點了點頭,她自然是知道的,擰著眉頭說道:“哎,這些都是我的嫁妝,可現在,奶有急用,要這些也沒用了。”
剛才稍微打量了下,錢奶奶家是比姑奶家簡陋了一些,客廳裡隻有一張雙人沙發,一個小圓茶幾,在靠近陽台的地方,並排擠著兩張上下層的床。
錢奶這間屋子很小,一張一米五的床,上麵放著兩個枕頭兩床被子,說明住著兩個人,一個寫字台一個椅子以及一張破舊的黃色衣櫃占了大半地方,剩餘地方,走路都不方便。
光客廳最少睡著四個人,還有其他兩個臥室……
感覺呼吸都困難。
“錢奶奶,我知道這手鐲、戒指都是極好的東西,我一個鄉下小丫頭能遇到這東西,都能當傳家寶了,你說個價,如果我能承受的起,就收了。”
錢奶奶可不相信這小丫頭是個普通的鄉下小村姑。
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看到這些東西,眼裡不會是驚訝,鄉下小丫頭哪裡認識這些東西?還想著給後輩兒孫當傳家寶?
柳若楠自然不知道,一個眼神兒就把自己出賣了。
她雖然活了兩世,不過前世手裡再有錢,也隻是活到了二十歲的小丫頭,對抗上錢婆子這個跟鬼子打了幾十年交道的老八路,自然什麼都瞞不過。
是的,錢婆子原是一名八路聯絡員,後來受傷退役,新國家成立,她已經老了,國家把她和丈夫分配到了煤廠工作,前幾年老伴走了,大兒子頂替了老伴的工作,她也把工作頂給了二兒子。
四個兒子,小兒子去當兵了,還有三個兒子,卻隻有兩個工作,自然鬨得不好。
那三兒子現在已經很少來往了。
錢老婆子經常懊悔,是她教育失敗,這次賣了東西,打算拿著錢和糧去投奔小兒子去了。
“丫頭,你也看出來了,東西都是好東西,奶也不多要你的,一百五十塊錢,再加一百斤粗糧,一百斤細糧,二十斤野豬肉,一隻雞,你說的那些板栗,木耳,蘑菇,你看著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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