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如果村裡種的賣不出去，我全收了，你放心，我說話算數。”
“這……叔賣不出去，也不能讓你個小女娃娃承擔這風險啊，那麼多白菜，你天天吃，也吃不完。”
李成功老實巴交的來回渡步。
“放心，沒有多少風險，咱們鎮上、縣城那麼多廠子呢，吃菜的人多著呢，即使咱們鎮或者縣城賣不出去，還有市裡呢，那麼多大廠子，賣到他們廠子去，那佳市鋼鐵廠上萬人的大廠子，咱這點白菜還是好消化的。”
李成功想到柳若楠也是有人的，便一下子信心百倍，咧著嘴笑了，“是這個理兒，是這個理兒。”
“那你趕緊忙去吧，叔和村裡幾個小隊長商量商量，如果能成，就張羅著買種子。”
“行，你們商量吧，如果這成功了，咱們村兒能過個肥年了。”
告彆了李成功，她就直奔鎮上，今天，柳若楠打算開發幾個新的銷路，到幾個廠子家屬院轉悠轉悠。
依舊在沒人的地方，給自己塗塗抹抹，把露在外麵的皮膚塗抹成健康的小麥色，嘴唇加厚，左上方點了一個大黑點，把假發一套，編上兩根麻花辮，典型的一個村姑。
這個和在黑市的形象是不一樣的，黑市她套的假發是假小子發型，皮膚更黑上一層。
柳若楠先是來到了湯圓鎮煤廠家屬院。
此時上午十點，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正值老太太們閒的時候，柳若楠一進家屬院大門，就看到兩個老太太坐在拐角處嘮嗑。
柳若楠看了看周圍沒人，背著一個碩大的背簍怯生生的站在二人麵前。
“您、您好，兩位奶奶，你們認識一個叫王香蘭的人嗎？”
柳若楠今天背著十斤小米，十斤大米，兩隻沒拔毛的野雞，五根黃瓜，五個西紅柿，三十個雞蛋。
她想以找‘親戚’打開門檻。
其中一個略顯風韻的老太太看了看柳若楠，溫聲說道：“我在這個院子裡住了六七年了，沒聽說過一個叫王香蘭的。”
“我也沒聽過，小姑娘，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柳若楠雙手揪著衣擺，一副急的快哭了的樣子，“我、我不知道，我奶說她表侄女在這兒，讓我拿著東西來換點錢票，我、我、我如果換不了，再背回去，我奶會打死我的。”
話音還沒落，豆大的眼淚便啪啪的掉了下來，害怕到衣服都快絞碎了。
“姑娘，你彆著急，你奶告訴你，她表侄女住在那棟樓，幾單元了嗎？”
柳若楠低著頭搖了搖頭，悶聲說道：“沒有，她說我表姑很出名的，來到這家屬院一問，人都知道。”
兩個老太太無語，這是什麼當家人了。
隨即兩人對視一眼，笑了。
“小姑娘，你奶說，把著些東西換成錢票就行？”
柳若楠‘嗯’了一聲，抽搭著說道：“我奶說換不回去，就不讓我回家了。”
從始至終不敢抬頭，說話低若蚊蠅，又恰好能被二人聽到。
她這還是和李思華學的，第一次見了她同學的家長，就嚇的連頭都不敢抬，手指一直絞著衣服，問話也不敢大聲回答。
“小姑娘，你都拿了些什麼啊？”
比較豐滿的老太太看了看四周，笑嗬嗬的問道。
“有、有小米，大米，雞蛋，還有我哥打到的兩隻野雞，還有家裡種的黃瓜和西紅柿。”
“這、這麼多？”
老太太激動的說道，另一個老太太‘嗖’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了，“有雞和雞蛋？來，來，小姑娘，奶奶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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