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水長流。
柳若楠把家裡的鑰匙給了黎明一把，家裡時常備著吃的，她不在之時，讓他自己進屋熱的吃。
黎明那孩子，拿著鑰匙久久沉默，最後竟然跪下給她磕了個頭，說等他長大，他養她。
悠閒自在的小日子一晃就是一個月，時間進入八月。
灼熱的太陽想要放過她一些，不再考驗她皮膚的耐考性，空氣中也有了微風，整個青牛山大隊清涼了起來。
村裡也到了農忙時間。
這天，柳若楠騎著個自行車又悠悠哉哉的要去鎮上之時，被李成功攔了下來。
自從王香蘭的事兒出了以後，李成功雖然待她還是親若長輩，李家其他人見了她也會打招呼，但沒事兒的時候，不再找她說話了。
柳若楠想，還是有了隔閡了。
“柳丫頭，馬上要秋收農忙了，這一段時間，你得一起去上工，要不名聲不好。”
柳若楠吃驚了一下，隨即乖巧的點頭，“好的，李叔，我明天開始上工。”
她這知青當得，是逍遙太久了，竟然忘記上工這會兒事兒了。
李成功抿嘴笑了笑，“倒不用這麼趕，三天後開始收麥子，你到時候過去就行，麥子完了收土豆、玉米、高粱，穀子都能接替上了，直到九月底才能全部收割完。”
“你好好準備準備，這兩個月，吃點好的，彆累垮了。”
柳若楠笑著感謝，“謝謝叔，那我明天就去吧，提前適應下。
李叔，還有個事兒想問問你，農忙開始，掃盲班要不要暫時停一下？”
李成功點了下頭，“正要和你說這個事兒呢，先停了吧，秋收苦重，乾一天活兒，也沒心思學習了。”
柳若楠‘嗯’了一聲，“叔，收割完的地，就那麼空著？等明年開春再種？”
“嗯，收割完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上凍了。”
柳若楠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沉吟片刻，“叔，地荒著也是荒著，不如用起來，離上凍也有兩三個月吧，白菜生長周期短，如果把地都種上白菜，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李成功一愣，“種白菜？”
用那好好的地種白菜？
“嗯。”
“可大白菜家家戶戶多種的多，哪還會有人買？”
李成功搖了搖頭，家家戶戶自留地的白菜就足夠了。
柳若楠看了眼李成功，一副你傻啊，以為所有人都種菜啊的表情，“叔，村裡人有自留地，白菜肯定多，可城裡的人有幾個種的？就是自家院子有種的，也就幾顆，哪夠一大家子吃？”
“比如京市，我們家每到秋天，冬天槍一顆白菜，都能擠破腦袋，家家戶戶，按人口限購，一菜難求。”
“不說京市，就咱們鎮上，縣城，我想也是缺的，那麼多工人家庭，他們可不種菜。”
李成功皺著眉頭，背抄著手來回渡步，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能行？”
柳若楠：“行不行總的試試吧？”
“您看，地荒著也是荒著，白菜種子和青菜種子不值幾個錢，播種子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我覺得我們應該試試，如果這些白菜都賣出去，我們村裡又能有一筆收入，村民們也能過個好冬了。”
李成功是心動的。
彆說把所有地種上了，就是種上十幾二十畝，也能收不少啊。
“種的多了，能賣的出去嗎？”
種是能種，如果那麼多菜賣不出去，不就爛到地裡了嗎？
真爛到地裡，他可就就被全公社的人笑死了。
柳若楠心中動了動，即使賣不出去，到時候，她可以收，放在空間壞不了，她冬天還可以賣新鮮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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