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雪白,
與吳邪之前服下的那枚一般無二。
張起靈見此丹微露詫異,怎還有一枚?
這聖雪蓮雖不及千年麒麟血竭,
卻是世間罕見之靈藥,求之難得。
須得全株服下,方顯其效。
“天哥,難道未將全株藥力聚於一丹?那吳邪豈非仍有危險?”
“小哥,信我,吳邪他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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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起靈凝視手中的丹藥良久,吳天蛟便知其心中所想。
小哥看似冷漠,實則內心溫熱。
張起靈仍未接那丹藥。
吳天蛟又言“小哥,白虎草於你或許無甚作用,但至少能減輕你的痛苦,相信我的能力。”
小哥猶豫片刻,終將丹藥含入口中。
隨後,吳天蛟向小哥體內輸注一股力量。
小哥終是支撐不住,昏厥過去,於吳天蛟房中安睡。
好在已無大礙。
吳天蛟歎了口氣。
他理解小哥此舉之意。
他承受了百年靈魂撕裂之苦,
隻是不願再有人與他遭受同樣的折磨。
他厭倦長生,更厭那些以他們為棋,追求不死的組織與高層。
吳天蛟為小哥掖好被角。
“小哥安心,自此你不再孤單。”
吳天蛟熄了燈,步出房門,望向窗外那輪圓月。
老九門、汪家、裘德考、張家,以及那些更為隱秘的力量。
《盜墓筆記》的世界,水太深。
吳天蛟本無意卷入這些紛擾,
然而目睹吳邪與小哥的遭遇,他深感共鳴。
吳天蛟做了決定,既然無法置身事外,不如主動入局,
與小哥、天真等人,共破此局,就從老九門掌控的組織開始瓦解。
“天哥,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吳天蛟立於陽台,身後忽然傳來張起靈的聲音。
他回首望去,張起靈不知何時已離床而起
吳天蛟略一怔愣,隨即點頭,“自然記得。”
張起靈也來到陽台,同吳天蛟一道,仰望那晴朗的夜空與皎潔的明月。
張起靈拋給吳天蛟一皮囊酒。
“天哥,今夜之事,勿告吳邪。”
言畢,張起靈擰開蓋,自飲一口。
吳天蛟沉思片刻,心知張起靈心中的顧慮
隨後,他提起酒壺,輕輕地與張起靈的碰了碰。
"小哥,信我一回,將來你必定能同吳邪成為摯友。"
張起靈沒言語,心裡卻翻起了波瀾。吳邪日後能否成友,他不敢斷言,但他確信,此時此刻,他已找到了比朋友更親的存在。
不,不隻是朋友,是手足,是可以性命相托,同甘共苦的兄弟。
儘管他還未摸清吳天蛟底細,但對方給予的感覺,仿佛一麵鏡,照出了他的全部,神秘莫測卻又熟悉異常。
可那又有何妨?人生路上,知己難求,信他便足夠,真正的情誼怎會計較身份?
"來,天哥,乾了這杯,說好今日不醉不歸!"
"自然。"
吳天蛟舉起酒壺,一飲而儘,二人相視一笑,心意相通。
"小哥,再來一輪。"
吳天蛟又開啟一壺,顯然,張起靈背包中的佳釀是特意準備的,為的便是今日的痛飲。
"天哥,你這是要比酒量麼?"
"正是,怕了?武藝上我不及你,酒桌上我豈能再輸?"
二十二年前,他們的武藝不相上下,吳天蛟自信全盛之下能稍勝張起靈一籌。但歲月流轉,張起靈的修為增進多少無人知曉,吳天蛟心裡也沒了底,這些年他大半精力都放在了那把千機傘上。
然而,武藝高低,於他們而言,又有何重要?反正他們永遠不會成為彼此的敵手。
"為君子,吾甘願醉倒。"
張起靈舉起酒壺,與吳天蛟輕輕一碰,繼而暢飲。
"哎呀,小哥,你怎能如此賴皮?"
那晚,吳天蛟異常歡暢,連帶著張起靈也露出了難得的笑顏,是那種開懷大笑。二人勾肩搭背,最後竟緊緊擁抱在一起,醉倒在月光下
小哥。
次日,吳天蛟從酒意中醒來,四下無人,自己躺在陽台,身上覆蓋著被褥。他歎了口氣,心裡空落落的。小哥,終究還是走了。
但他明白,作為張家最後的族長,小哥肩負重任。
他知道,他們會很快重逢。
"天哥,你醒了?昨晚怎會在外麵睡?房間不舒服嗎?"
吳天蛟不知曉此時已為何時,隻知吳邪已起床,且裝扮像是剛外出歸來。
吳天蛟揉了揉額角,頭疼欲裂,昨晚不知喝了多少。
幸虧雪莉楊不在,否則定要數落他一頓。
女子嘛,總是絮叨,不解男子間的情誼深重。
"天哥,你不舒服嗎?需不需要看醫生?"
小哥離開前必然做了妥善安排,否則吳邪不會以為他病了。
吳天蛟拍了拍頭,"沒事,許是昨夜受涼了。對了,一大早的,你去哪兒了?"
吳邪沉思片刻,方開口
"去找我三叔了。"
最終,吳邪選擇了信任吳天蛟,並拿出了蛇眉銅魚。
"天哥,你認得這蛇眉銅魚嗎?總覺得它藏著大秘密,但我三叔卻不肯說。"
"更奇的是,陳丞橙也認得這魚,說是聽她姑姑陳文錦提過。"
"但她也不知道這銅魚的秘密,按她的回憶,陳文錦跟她提及蛇眉銅魚時,也如我三叔一般閃爍其詞,甚至責怪她好奇心太重,跟教訓我時一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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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話畢,吳天蛟冷笑一聲。
連他這外人都知,吳邪最不能缺的就是好奇心,越不讓他知曉的事,他就越想挖出個所以然。
身為吳邪的三叔,怎會不了解自己侄子的性情?
總之,盜墓筆記裡的人物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的狐狸。
雖不全是惡人,但這一步步引人入局的手段,吳天蛟並不欣賞。
吳天蛟伸出手,示意吳邪拉他起身,"等我打個電話,之後給你講個故事。"
電話打完,吳邪已備好早餐。
吳天蛟望著吳邪,這孩子的純真,對人的好意,讓人心生歡喜,仿佛想要護著幼弟一般。
真希望吳邪能永遠保持這份純真。
"天哥,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中西式早餐各買了點。"
吳天蛟拿了個茶葉蛋,笑道"我隨意,對吃不挑剔。"
"吳邪,你知道老九門嗎?"邊剝蛋,吳天蛟邊問。
談話輕鬆,如同尋常。
吳邪也取了蛋,敲了兩下,殼未破便愣住,旋即點頭。
"老九門我有所耳聞,是盜墓世家聯手組建的神秘組織。"
吳邪反應過來。
"天哥,你是說這蛇眉銅魚與老九門有關?"
"但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老九門是民國時期的產物,而這蛇眉銅魚卻是數千年前的古物,二者怎會有牽連?"
吳天蛟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那是正在為新摘的菜蔬剝皮。
他緩緩開口,“因為這蛇眉銅魚並非獨一份,它們有著諸多同類。”
“老九門嘛,實際上是分作上三門、下三門與平三門的。”
“吳邪,你吳家歸屬的,乃是平三門。”
吳邪一聽,臉上儘是愕然之色,“咱們吳家也是老九門中人?為何從不曾聽聞過?”
吳邪所知,僅限於祖父與三叔從事過探墓之事。
至於他們吳家與老九門的關係,卻是從未有人向他透露半分。
就連下墓之事,也是直到祖父臨終前他方得知曉。
祖父常說,那已是往昔雲煙,自八十年代之後,吳家便徹底告彆了那般營生。
轉而專注於正正當當的古玩買賣。
就連三叔,後來也金盆洗手,加入了一支考古隊。
正是那次加入,讓三叔結識了陳丞橙的姑母陳文錦,兩人差點結成連理。
吳天蛟對吳邪的詫異毫不感到意外。
不得不承認,吳家對吳邪的庇護過於周全。
但其中緣由,絕非如吳三省所言,隻因吳邪是吳家獨子,恐其遭遇不測。
更多的是,有些事情,彼時的他還無需知曉。
“老九門本是鬆散結盟,唯獨一次,他們聯合行動,上演了史上最大的一次墓葬探索,而目標,正是這蛇眉銅魚。”
“吳邪,你手裡不是有你祖父留給你的筆記麼?想必有所記載。”
吳邪點了點頭,語氣稍顯遺憾,“確有筆記,隻是其中幾頁被人為撕去,這筆記也是我三叔新近才給我的,許多內容尚未得及細閱。”
吳天蛟微微頷首,“天真,你得認真告訴我,你真想知道這蛇眉銅魚背後的秘密嗎?”
“若這銅魚之謎極可能為你日後的路布滿荊棘,乃至危及生命,你是否仍願探究其真?”
吳邪沉默了,不再言語。
半晌,他望向吳天蛟,“天哥,常有人說我太過天真,甚至缺心少肺,易信他人。但事實上,我並非全然如此。無論祖父,還是父親、二叔、三叔,都不願談及吳家的過往,但我心裡清楚,我們吳家,絕非表麵那般簡單。”
“況且,我總覺三叔不言銅魚來曆,意在讓我自行揭開真相。”吳邪閉目沉吟,“我相信三叔不會害我。因此,我決定遵從三叔之意,至少,我要弄明白三叔引我探秘蛇眉銅魚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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