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在王一和軍閥曹瑛的對峙中悄然流逝。
手裡握著曹少璘這個軍閥曹瑛的獨子,加上軍閥曹瑛攻占普城前王一展現的手段,入城後由保安團團長楊克難轉告的威脅。
讓軍閥曹瑛除了將普城百姓財物掠奪一空外,完全不敢做進一步的動作,甚至為了自身安全,隻能憋屈的在普城外安營紮寨,讓人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自己。
這正是王一想要的,不然後麵要真在城裡打起來,以他的身手,也不可能將城中百姓全部護住。
軍閥曹瑛自是不知自己從來到普城開始就落入王一算計當中,他一邊讓人晝夜不息的保護自己,一邊也讓張亦派人將普城內外方圓十裡都翻了個遍,想要找到自己那被王一藏起來的兒子。
可他哪能想到燈下黑,哪能想到自己視作心腹愛將的張亦早早被王一策反,就等著時間背刺他呢。
更沒想到王一帶著他那個兒子,就藏在曹瑛在普城外駐紮的軍營當中,看著曹瑛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抑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猶如一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本身就是一個以殺人立威為樂的主,不然也不會養出曹少璘這樣一個嗜好殺人的兒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次攻占普城,雖然掠奪了財物,但從頭到尾,主動權都掌握在王一手上。
這種憋屈感,伴隨著王一這如芒在背的威脅,讓曹瑛腦中那根弦繃得很緊。而為了緩解這種症狀,曹瑛就把目標對準了自己營中的兵痞流寇。
我不能殺普城裡的百姓,那我折磨自己的兵總沒問題吧?
五天的時間,曹瑛軍營裡的士兵,有不少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被曹瑛找到借口。
輕則打罵,重則當場槍斃。
五天時間,光是死在曹瑛自己這個軍閥手裡的士兵,就不下五十個。
但好在曹瑛腦子還算清醒,並沒有拿那些護衛在自己身邊的衛隊士兵開刀,拿來泄氣的都是軍中的邊緣人。
可哪怕是軍中邊緣人,那也是自己人。
看著不斷被丟出大營外草草埋葬的屍體,一時間,軍中大營也有股兔死狐悲的淒涼感。
放在以往,作為軍中最清醒的張亦早已站出來阻止曹瑛了。
但現在張亦打定主意要背刺曹瑛,自然不會去管這爛事。
天要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他巴不得曹瑛現在再瘋一點,再癲一點,這樣他到時候背刺起來,能收攏的士兵也會多一些。
至於他們的成分,嗬,張亦有的是辦法去慢慢篩選。
時間就這樣在王一不斷折磨曹瑛的神經中,來到了從曹少璘這個軍閥之子被王一逮住之後的第七天。
也是王一那晚在軍營中,跟張亦還有另一位異人馬鋒商量的七天之約最後一天。
這一天,無論馬鋒能不能從南邊將援軍帶來,王一都得出手,把曹瑛這個狗軍閥給解決掉。
曹瑛的軍營內,曹瑛所在的大營依舊被衛隊士兵包圍著,這五天,曹瑛也是不敢隨意離開大營一步,隻有時不時在營中響起的槍聲,被抬出來的士兵屍體,告訴這支部隊的所有人,他們這位大帥現在很癲,沒事彆在他麵前晃悠,不想死的話。
也是得益於曹瑛這番舉動,王一這才很好帶著曹少璘這個曹瑛的兒子,在這裡進行燈下黑的操作。
在這片營寨的邊緣處一個軍營裡,有一個穿著軍裝的士兵躺在床上,不得動彈。
而一名士兵扛著步槍,帶著兩個饅頭跟一碗灑了肉末的粥,走了進來,坐在這個士兵旁邊。
“還記得那天你爹手下來劫獄時我說過的話嗎?我給你爹七天的時間,七天時間,塵埃落定,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這件事啊,該了了。”
說著,就將這個趴在床上不得動彈的士兵翻了個身。
趴著的士兵自然是曹瑛一直沒有找到的兒子曹少璘,而說話之人,則是王一。
但此時的曹少璘聽著王一這溫聲細語,還有王一手上的肉粥和饅頭,臉上滿是恐懼,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因為為了防止曹少璘亂動彈,王一在把曹少璘從獄中帶走的時候,就把他四肢關節還有下巴給卸了。兩人偽裝成攻占普城,麵對王一自己甩出來的流彈打傷的士兵,藏在張亦所管理的這部分軍隊營中。
位置又偏,再加上王一的遮掩,曹瑛這幾天來打殺士兵的舉動,根本沒有人在意。
此時王一這番溫聲細語,還很熱心幫曹少璘吹涼勺子上的肉粥,送到曹少璘嘴邊,卻被他偏過頭扭開了。
從王一的話中他哪裡還不明白,這他娘的是斷頭飯啊!
吃了自己就完了!
“哎呀?你還嫌棄上了?伱知不知道,就這麼一碗肉粥,兩個饅頭,多少老百姓一年到頭都不一定吃上。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到時候跟你爹一塊上路的時候,彆怨我沒給你飯吃啊。”
說罷,王一也不再多言,手掌在曹少璘後頸處那麼一捏,曹少璘就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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