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虎賁軍到了之後,小皇帝就帶著被放出來的林子康東逛西逛了,為了防止小皇帝惹出幺蛾子,同時為了‘監督’他,宋沛年還將逐一放到了小皇帝的身旁。
小皇帝也不反抗,反而對逐一尤其得好,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挖牆角,不過牆角若是這麼好挖的話,逐一又不會是宋沛年身邊最得用的人了。
宋沛年倒是完全清閒下來了,每日就看看書,品品茶,然後隔一個時辰就聽小皇帝那邊的實時進度。
這日晚上,到了逐一的一日彙總時間了。
“林知府帶著皇上約見了城裡有頭有臉的富商,商議過幾日舉行的賽龍舟的事宜,將賽事定位了三場,每隔一天就一場皇上還親自定了彩頭”
語畢,逐一將一疊銀票雙手呈給了宋沛年,“這是林知府今日從富商那兒拿的。”
讓林知府帶著小皇帝,不單單是帶著他找人辦事這麼簡單,中間可謀劃的利益大著呢,小皇帝那個傻白甜啥都不知道,而這利益便宜了誰還不如便宜了他宋沛年。
宋沛年沒有接逐一手中的銀票,反而盯著逐一的臉看了又看,將逐一看得都不自在了才出聲道,“你近日氣色倒是不錯。”
逐一一張剛毅的俊臉瞬間爆紅,慌張不知所措。
近日小皇帝‘賄賂’他,他跟著小皇帝一起吃,因他是宋沛年的人,林知府等人也不敢怠慢他。
“主子,屬、屬下”逐一吞吞吐吐,不知作何解釋。
宋沛年笑著接過逐一手中的銀票,又抽出兩張給了逐一,“你慌什麼?”
逐一背上汗水直冒,能不慌張嗎?
見逐一接過那兩張銀票,宋沛年又遞了幾張給他,“兩張給你,剩下的和下麵的人分了吧。”
主子向來大方,雖然今天格外大方,逐一叩謝過,恭敬地接過了銀票。
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佩向宋沛年呈去,“主子,皇上賞給屬下的。”
月白的玉佩質地溫潤細膩,在燭火下散發出瑩瑩的光,宋沛年隻是瞟了一眼,“你自個兒收著吧,留著娶媳婦兒用。”
逐不知為何覺得主子越發促狹,宋沛年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笑過之後又正了神色,“林子康那邊可有什麼異動?”
“沒有,每日他就帶著皇上各處去遊玩了,也不曾接觸過什麼人。”
宋沛年的手指輕敲著椅邊,許久才說道,“若是套不出太傅那邊什麼有用的消息,等賑災結束,尋個來由,殺了吧。”
宋沛年的聲音格外冷漠,讓人聽不出喜悲,逐一眉心狠狠跳了跳,突然覺得手中的銀票格外得燙手,那林子康還以為自己的命保住了呢,每日費儘心思榨銀子給大人。
燭台裡的燈芯發因為燃燒出劈啪的聲音,宋沛年盯了一眼逐一,“還有事?”
“沒,屬下告退。”說著就退下了。
宋沛年又拿起了桌上的書,林子康的爛命不值錢,但是因林子康而死的數千百姓必需要他的血來祭奠。
涪江府的賑災進行地井井有條,等大局差不多定下來的時候,宋沛年就提出回京的打算。
小皇帝這些日子見識到了他不曾見識過的許多東西,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整個人樂不思蜀,說起要走的事還有些不情願,但是宋沛年卻不可能如他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