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言,那女子不自重,隨意與男子交往,卻從未思量是其子先撩撥於人。
沈清軒則道,那女子如瘋魔,非要誕下他的骨血,非要留下孩子。
沈清雲當時便疑惑,若真不願使其有孕,何不用避子之法?皆為成人,她能想到,他們怎會想不到?
但她未問出口,事已至此,問亦無益。
沈清雲追問,那女子與腹中胎兒如何處置?
沈母與沈清軒皆稱,胎兒必須除掉。
她再問,那女子今後若不能生育,乃至手術台上下不來,又該如何?
沈母沉默良久,答曰定保其性命,至於不孕,隻怪她不愛惜己身。隨後,又是一番對那女子的貶低與責難。
得知真相的沈清雲轉身離去,不願再聽沈母如何詆毀那被妻子毀儘一生的女子。
她心中不由對那女子生出一絲同情。
但這點同情,於事無補。
時光荏苒,終至沈清軒大婚之日。
婚後不久,其妻有喜。
全家歡欣鼓舞,沈清雲亦然,她甚是喜愛這位嫂子,貌美性溫,處事周全。
正當全家沉浸於添丁進口的喜悅中,那女子的腹部也日益隆起。
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那女子同意墮胎。
或許她已釋然,深知與沈清軒再無可能,決意斬斷這份孽緣。
心意既定,沈清雲便見沈清軒以務工為名,攜女子遠赴他鄉,實則是為女子墮胎。
沈清雲記得,那一年,家中光景尤為艱難。
為沈清軒置辦房產、婚事,幾乎耗儘家財,而他所犯下的醜聞,又不可外揚。
在女子拒絕墮胎時,沈母日日以淚洗麵,訴說著自己的辛酸與苦楚,其間不乏對那女子的怨懟。
彼時,望著床上默默垂淚的沈母,沈清雲心如止水,非但未感同情,反覺其可笑。
您在悲歎什麼?您引以為傲的兒子,不是您日日誇耀的成果嗎?不是您自詡教子有方的證明嗎?
那麼,您又為何哭泣?
沈清雲不知何時察覺,自己與這個家格格不入,或許隨著見識的增長,她在那屋簷下愈發沉默。
此事之後,她更明白,這個家,扭曲至極。
其母麵對兒子闖下的禍端,唯有日日啼哭,未曾反思教育之失,隻本能地將責任推給沈父。
念及此,沈清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沈父常年在外務工,家中地位微乎其微,僅逢年過節才歸家小住,沈清雲實難理解,沈清軒之行徑與沈父有何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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