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撫柳院的小石桌上,同時在想法子。
沒有想到好辦法,程卿卿開始念叨著罵:“初見那衛家兒公子長得人模狗樣,還以為是個儒雅公子,誰承想就是一個白天燒香,晚上逾牆的小人。”
抱著一盒子甜糕的高遠,聽到表姑娘在裡麵罵人,站在門口躊躇要不要進去打擾。
陸婉瑩輕歎一聲:“我原來覺得喬公子白屋寒門,現在想來他也不錯,起碼身邊沒有那些鶯鶯燕燕的糟心事,一心跟妹妹經營鋪子,如果他明年當真能高中,又能不負妹妹的,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嗯哼——”
高遠站到門口假咳一聲:“請問程家表姑娘可在?”
三位姑娘同時往後回頭。
程卿卿看到是高遠,起身走到門口:“高遠。”
高遠雙手舉起手裡的食盒:“主子買了薄荷甜糕讓屬下給表姑娘送來。”
程卿卿接過食盒:“哦,你回去替我謝謝大表哥。”
高遠又道:“主子還讓我問表姑娘箭術學得怎樣,他過些日子要考。”
騎射程卿卿她們並沒有落下,每日都有抽出兩個時辰練習,然後才去忙鋪子的事:“每日都在認真學。”
高遠躬身:“表姑娘糕點送到,屬下回去複命了。”
程卿卿把食盒放在石桌上:“那些煩心事咱們不想了,反正不又不急於跟衛家成親,咱們慢慢謀劃,隻要在明年他科舉放榜前退婚就行。”
這種甜品,單吃會膩,要配著清茶,她坐下吩咐:“香草上茶。”
三位姑娘圍著圓桌開始一邊吃甜糕,一邊聊騎射方麵的閒話。
高遠回到多聞齋跟主子彙報:“主子,薄荷甜糕已經為姑娘送去。”
裴陌塵伏案在書寫,頭也沒抬:“騎射練得怎麼樣?”
高遠:“姑娘說每日都有練習。”
裴陌塵低聲“嗯”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高遠在那裡呆愣片刻,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自己聽到的話跟主子學一下:“屬下過去的時候,正巧聽到表姑娘在罵人。”
裴陌塵手中的筆依然在書寫,眼皮挑了一下:“她罵人,罵的誰?”
他是不信程卿卿會罵人,那個嬌嬌弱弱的,根本不是一個掐尖出頭的,何況罵人這樣的粗鄙行徑。
高遠道:“屬下聽著是罵與陸家表姑娘訂婚的衛家公子,表姑娘罵他是白天燒香,晚上逾牆的小人。”
裴陌塵勾了一下唇角,罵衛子瀟他不覺得奇怪了,那日程卿卿和王昭雲在寺後巷出現,放她二人離開後,他派人探查過,自然查到了那外室的事。
高遠接著稟道:“她們跟表姑娘說,還是喬公子好,喬公子沒有鶯鶯燕燕,還勸表姑娘如果他能高中就嫁他。”
裴陌塵淡聲:“誰說的?”
高遠愣了一下:“陸表姑娘,另外一位好像是王家姑娘。”
“哼,”裴陌塵薄笑一聲,“如此還真是要讓她們失望了。”
秋雨疏疏映燭影,涼風切切入珠簾。
兩個粗使丫頭提著熱水桶在往浴桶裡倒水。
雙靈服侍薛雅竹脫衣。
“姑娘,東西給您取來了”。
醜娘手裡拿著一隻玉瓶,從外麵繞過並蒂蓮屏風走了進來。
薛雅竹神情涼過秋雨,吩咐丫鬟:“你們出去吧。”
房裡獨留下她信任的雙靈和醜娘。
她看向醜娘命令:“把雪肌聖水倒進去吧。”
醜娘握了一下玉瓶,遲疑著想勸:“主子,蓉姬嬤嬤可說了,姑娘家用了這個藥不容易懷身孕。”
薛雅竹轉身往浴桶走:“倒進去,你們也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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