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張捕快,張捕快眉頭微皺說:
章公子,一來我們還有要事,替相爺看病不能拖的太久。
二來從此地到官府太耗時間,我們不是本地人,官府不可能隻聽我們一麵之詞,換便裝這事就會引起對方懷疑,整個案子審理清楚所需時日太長,我們耽擱不起。
再者這鄭二有可能反水,劫道本就重罪,他會為了保命,狗急跳牆,更不可能去揭發他的保護傘。”
章陽覺得張捕快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還是不甘心:“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
張捕頭見勸不動章陽,也就不再作聲。
於是打暈鄭二,放在馬背上,準備去本地官府。
走在橋上,突然“噗通”的一聲,有東西落水的聲音,章陽回頭,發現鄭二已經不在馬背上。
章陽看著張捕快,張捕快攤攤手:“他醒來,就跳河逃跑了”。
這人估計凶多吉少了啊。
章陽盯著張捕頭,冷聲問:“為什麼這麼做?”
張捕快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做什麼?我不明白章公子的意思。”
“為什麼把鄭二扔下河”?章陽追問。
張捕快聽出來,章陽已經看穿他,知道是他把鄭二下扔河的。
連忙說:“我隻想快點完成知縣大人交代的任務,不想橫生枝節。”
那你也該給我說一聲,尤其是你自己的苦衷。
張捕快,點頭稱是。
“下不為例!”
鄭二死有餘辜,隻是沒能鏟除他的保護傘,有點遺憾。
沒了鄭二,事情就沒有了證人,這事隻能先記下,以後再來處理。
章陽覺得張捕快對自己似乎有些顧忌,就問:“張捕快你是不是對我心存芥蒂?”
是不是還在為當初遊說轉讓鐵匠鋪的事不安?
張捕快肩頭微微抖動一下,沒有出聲。章陽知道這是說到張捕快心裡了。
繼續說:
“其實你大可不必,因為你當時說的很對,我章家要改換門楣,走科舉的路子,鐵匠鋪已經可有可無了。”
“你有什麼心事也給我說說。”
“我們兩個人要結伴同行到京城,路上可能會遇到各種事,各種人,我們兩個人彼此不交心,怎麼互相照應,生死與共呢?”
“你也講一講你的故事。”
章陽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讓張捕快也打開了話匣子。
“從何講起呢?”
“就從你怎麼當上捕快說吧。”
張捕快回憶:大概是十多年前,我接替父親的職位,在縣裡候補,當上了個小衙役…
兩人邊說邊趕路,彼此之間關係拉近了不少。
為了趕路,章陽提議二人午飯從簡,從路邊買些包子,燒餅之類吃食,趁中途喂馬的空隙,兩人簡單補充一下。
快到傍晚的時候,終於趕到省城。章陽問張捕快:“省城可有什麼好吃好玩的地方。”
張捕快說:“聽說萬福樓最是出名,裡麵吃喝玩樂樣樣俱全,之前來過兩次省城卻是從未去過。”
“那今晚就入住萬福樓!”章陽豪氣衝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