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陽愣了一下,卻什麼都沒說,福斯是父皇身邊的老臣,向來最能揣摩父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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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福斯的話,他心中有些疑惑,怎麼好像,他有優待一般。
走到禦書房門口,福斯收了手中的傘,遞給了門外的小太監。
“老奴進去通稟一聲,六皇子在此等候片刻,”福斯說完,便進了禦書房。
離帝這幾日的心情確實不是很好,看著眼前的折子,心下也不免煩躁了幾分。
想著,乾脆把北陽王,鄭太傅,楊國丈全喊過來得了,也彆讓他一個人批了,這堆成山的折子,中書的人也不知道乾什麼吃的。
不過想著,朝中眼下也是缺人的時候,剛起的氣焰也硬被壓下了幾分。
氣焰剛消幾分,便見福斯眉開眼笑的走了進來,他有些疑惑,是有什麼好事?
“皇上,六皇子獨自前來求見,眼下在禦書房外候著呢,”福斯特地強調了獨自二字。
離帝怔愣,陽兒獨自前來求見,這還是自陽兒出生以來的頭一朝。
當下也顧不得折子了“快傳,”
他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便坐了下來。
蘇燁陽跟著福斯入屋,手心微微出汗,他調整呼吸,想著,無論父皇怎麼嚴肅。
他說話一定不能磕巴。
“兒臣參見父皇,”他規規矩矩的磕頭行禮。
“平身吧,福斯給六皇子賜座,”他立了立自己父親的威嚴,不急不緩的開口問道“陽兒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福斯搬來了椅子,蘇燁陽看了一眼,頂著帝王之威,有些怯生生的坐了下去。
從小到大他都是有些害怕他父皇的,父皇嚴厲,麵對父皇時,他總覺得壓力倍增。
蘇燁陽想著裴知謹與他說的,倘若真不自在,便想著,他的父皇不是天子,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蘇燁陽竭力回想,他見過的父子相處中的父親,很快,他便欲哭無淚,他沒有與普通父親相處的經驗啊。
他還是膽怯。
見眼前的人不說話,離帝覺著,是不是他太嚴肅了,他這個幼兒一向膽小,也不是這幾日的事情了。
以前他與霖兒軒兒前來請安時,他不過就是問了他幾句話,便將人嚇的磕巴了。
他這個兒子,就像秋獵場上的幼鹿,一點風吹草動,便能緊張的不行。
所以自那以後,他怕嚇著他,便也再沒問過他話了,他也反省過自己,是不是可以柔和一些。
可陽兒是男子,自然是要嚴厲一些對待的,身為他大離的皇子定是不能如此軟弱的。
“兒臣是有一事,前來稟告,想說與父皇聽,”蘇燁陽終於鼓足了勇氣,不磕巴的說出了第一句話。
離帝聽他不磕巴了,心裡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何事,但說無妨,”離帝回答,想著還是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了幾分。
年底才滿十二的人,他也不必過於嚴厲。
聽著父皇的語氣中似乎沒有不耐,蘇燁陽也鬆了一口氣。
“工部要修建運河,兒臣掛職在工部,想為運河一事出些力,”蘇燁陽弱弱開口。
“兒臣便想著,兒臣能做的事有限,不如從運河撥資方麵下手,眼下要祭天,國庫定是開支不少,征稅也是年底之事,國庫怕是撥款艱難,”
“於是兒臣便想著,可以創收,”他說著聲音小了點,士農工商,他一個皇子說要拿宮裡禦醫的方子去做生意。
似乎是不太好,父皇聽了會不會生氣,會覺著他計謀難登大雅之堂啊。
離帝聽著,心下熨帖,他的幼子也開始為皇朝考慮了。
也知修建運河通商貿是利民生的大事,想為其出一份綿薄之力。
這樣想著,離帝看蘇燁陽的眼神,都不免柔和了幾分。
“陽兒可是有創收的法子?”他問。
蘇燁陽抿唇,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兒臣有一計,禦醫院有許多婦科神手,後宮娘娘的那些美容方子也都是禦醫研製,僅供皇室專用,其藥效自然是好的,”
“有些是藥材貴重所以稀缺的緊,可有些,”蘇燁陽說著聲若蚊蠅“便是尋常官家夫人也用的起的,”
蘇燁陽說話聲音雖小,但離帝聽清了,他眼眸一亮。
是啊,看他後宮的妃子便知道了,這些年為了維持容顏,在禦醫院上下打點了多少銀子啊。
大離的禦醫都是世代製,隻要子孫學成,便可子承父位,入主太醫院為皇室效力。
所以禦醫開始方子,在宮外都是千金難求。
大離有皇商,他大可讓霖兒去與皇商商討,禦醫院負責研製方子,皇商負責出款,售賣。
如此國庫豈不是除了皇商的稅務,還能從中獲益一筆充裕國庫。
離帝沒什麼士農工商的門第之見,隻要是能讓大離百姓日子過的更好的,皇室與不與商戶共利,他都覺得可行。
“陽兒可是想著手去辦此事?”他問。
蘇燁陽怔愣,他父皇這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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