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默了默,琢磨她嘴裡形容的這輛車是哪輛。
片刻,他倏地低笑:“你給我夠了啊,它叫帕加尼。”
“管它什麼帕加尼、帕尼尼,”馮蕪小聲咕噥,“我隨便裝了把鑰匙,沒想到挑中了最醜的一輛。”
“......”傅司九笑息淺淺,“嗯,你說得對,所以我也不愛開。”
馮蕪聲音越發弱了:“拜拜。”
傅司九梗住:“拜個屁,餓不餓,我過去煮飯。”
“不餓,不用,”馮蕪拒的迅速,像是生怕晚一秒,他就能殺上門,“你、你忙吧。”
“......”傅司九頭疼得很,還得耐著性子哄,“你不同意,我不亂來,行不?”
他真是一次又一次地掉進這丫頭的陷阱,吃乾抹淨跑路一向是她的傳統,他居然三番五次的大意,硬生生讓她在眼皮子底下溜跑。
“不行,”馮蕪糯著調,“過兩天...我再找你。”
說罷,她啪地將電話掛了。
傅司九被嗆了下。
她說什麼玩意兒?
過兩天。
再找他?
把他當什麼人了?
天太熱,馮蕪重新洗了個澡,浴鏡被熱氣氤氳,模糊不清的,卻依然能隱隱約約瞧見她皮膚上的痕跡。
熱水衝刷,馮蕪嘶了聲,惱那個狗男人粗魯,若不是她撐不住,她嚴重懷疑這狗貨整夜都不知饜足。
換了身柔軟的睡衣,內衣都不敢穿,頭重腳輕地埋進被子裡補覺。
似睡未睡時,馮蕪默默發了個誓——
至少三天再見他。
眼皮子灌滿了鉛,被磕睡拽進深眠。
不知睡了多久,馮蕪聞到熱湯熱飯的香味,還有廚房輕輕的鍋碗瓢盆聲。
這聲音恍惚,讓馮蕪以為自己在夢中。
記得小時候,媽媽有時間就會親自下廚,馮蕪一個午覺醒來,時常會聽見這種動靜。
她會打個嗬欠,悠然自得地爬下床,歡快地跑進廚房,看看媽媽又準備了什麼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