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記憶從不曾忘卻,總會在日後某個節點被觸發,成為生命裡,安心的味道。
馮蕪眼睫勉強睜開條縫,傍晚的光亮不曾映進眼中,一道頎長清雋的身影慢慢蹲在床邊,大掌將她昏睡中的小臉攏了進去,愛惜地摩挲。
“一天沒吃東西,”男人磁沉好聽的嗓音悠悠落下,“這晚上還要睡?”
馮蕪似醒非醒,臉蛋下意識蹭他掌心,呢喃出一個字:“抱。”
話落,一道低低的笑蕩在房間,馮蕪身體懸空,連被子一起被擁進溫熱的懷中。
臥室徹底安靜。
大約過了幾分鐘,馮蕪秀眉蹙了下,緩緩抬頭,動作略微僵硬,匪夷所思:“你怎麼進來的?”
“這還不簡單,”傅司九毫不心虛,“爬牆...”
馮蕪不想聽他胡扯:“不可能!”
“......”傅司九低下眼,瞅她,“鑰匙。”
馮蕪懵懵地坐起身:“你哪來的鑰匙?”
話一落,她猝然想起自己那串鑰匙上的數量。
難怪她開門時總覺得怪怪的。
原來是少了一隻。
馮蕪急了:“你敢拿我鑰匙?”
“你也知道,”傅司九尾音揚著,教訓人的口吻,“鑰匙被拿走,自己居然沒察覺,要不是我,是彆人呢,是壞人呢,你現在還能好好躺這兒?”
“......”被這有理有據的話噎住,馮蕪心有餘悸,浮上幾分慶幸。
下一秒。
她被繞成漿糊的大腦清晰兩分:“除了你,誰會拿我鑰匙!”
“那我拿你鑰匙怎麼又不行,”傅司九極為不悅,“身子都給你了,一把破鑰匙你跟我鬨!”
“......”
怎麼都是他的理?
直至被抱到餐桌前,傅司九老媽子一樣數落人的話都沒停過。
“你想跑去哪,你跟你老公跑什麼?”
馮蕪小聲反駁:“誰要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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