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千萬,是我的誠意,屬於南傾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她。”
“兩千萬?”牧稚聽笑了:“顧叔叔要不看看這份文件呢?所有錢折整下來可是八千萬呢。”
顧家主臉色沉了沉:“顧家剛達成一筆合作,現錢都投了進去,這兩千萬南傾先拿著,半年之內,我會把所有錢結清。”
他看著南傾,眼神壓迫:“屬於你的不會少給你。”
欠錢不還還這麼硬氣?
南傾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那就麻煩乾爹擬一份協議。”
她拿出紙筆推到顧家主麵前,任他眼神如何冰冷,始終冷淡平靜,卻帶著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
顧家主盯著她這張冷漠的臉,幽暗的視線凝起一絲狠意。
他倒是低估了南傾的決絕,從她逃婚這件事就該知道這是個冷皮子。
他自然是不可能簽字的,眼神一轉看向一旁的顧夫人:“你自己惹下的禍,自己承擔。”
顧夫人欲哭無淚,這錢她見都不曾見到,現在卻全都推到了她頭上。
她掙紮著爬起來,看向南傾:“南傾,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我養了你十多年,你對我這點信任也沒有?”
南傾毫不猶豫:“沒有。”
顧夫人:“……”
她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顧家主也不耐煩的看了過來,嚴肅怒斥:“你還要點臉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小輩麵前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顧家主明顯因為這事不耐煩,周身戾氣駭人。
顧夫人抖了抖,眼淚委屈的在眼眶打轉,縱然百般不願,還是隻能顫顫巍巍的拿起筆。
眼看她要落筆,南傾提醒了一句:“這錢算是您向我借用的,就寫成借條。”
顧夫人咬牙,寫下了借條。
牧稚在一旁監督,該有的信息一個不能少。
借條寫下,顧夫人簽了字,眼眶微紅:“你滿意了?”
南傾搖頭,實話實說:“不夠。”
她看向顧家主:“當初您與我爺爺簽的合同上,這筆錢交給了您,如今錢不見了,您也應該有一份責任。”
全程她都態度冷靜,處理的一絲不苟,不給顧家主和顧夫人任何逃避的機會。
顧家主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這件事本就是我這個做乾爹的沒做好,委屈了你。”
說罷,顧家主直接就簽了字。
他的表現從始至終都很乾脆,聽說欠了錢直接拿出兩千萬,不夠就讓顧夫人寫借條。
相比起顧夫人的胡攪蠻纏,真的很體麵。
顧夫人見顧家主也跟著簽了字,不滿的嘟囔:“放心,這點錢我顧家還瞧不起,三個月之內就會打給你,不用你處處防著。”
這話說的,南傾多小肚雞腸似的。
牧稚撇了撇嘴:“瞧不起倒是彆挪用啊。”
死戀愛腦,都被顧家主賣了,還在這兒為他打抱不平呢。
相比起顧夫人的胡攪蠻纏,顧家主完全是一副理智受害者的形象,若不是南傾和牧稚清楚他這副斯文麵容下是如何的陰狠,都要可憐他被顧夫人連累了。
簽字完畢,顧夫人與顧家主欠南傾的六千萬三個月之內還完,否則南傾隨時可以起訴。
南傾收了所有文件,這次過來的目的也完成了,沒打算多留的她帶著牧稚準備離開。
顧家主突然開口,一副家長關心晚輩的口吻:“傾傾這次回來是在檢察院工作?”
這是不讓走?
南傾也不急,點了點頭:“不是正式的,隻是外聘。”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工作。”顧家主看向她,眼神竟然帶著幾分溫和:“這兒依舊是你的家,有空就回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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