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的祁鬱三人見李儒這麼激動的表情,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他們以為,李儒知道。
牧稚默默舉手:“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這是什麼秘密嗎?”
她一打醬油的都知道。
李儒直接站了起來,神色嚴肅的朝老館主抬手敬禮:“抱歉,許總督……”
他話沒說完,就被老館主抬手製止:“沒有什麼總督監,在你麵前的是殯儀館館主,坐下吧。”
老館主並不喜歡被人以緝毒警察的身份稱呼,整個人淡淡的坐在那兒。
對李儒的反應不為所動,接過祁鬱遞過來的湯喝了起來。
看似平靜的麵容下,卻是端著湯止不住顫抖的雙手。
李儒看向祁鬱,眼神哀傷。
祁鬱卻是淡定,朝他頷首:“坐吧,隻是普通聚會,不必在意。”
他開了口,李儒才猶豫著坐下,懊悔自己的衝動,或許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讓老館主感到不舒服。
眼看著氣氛有些尷尬,一旁的牧稚小天使輕咳一聲,站出來主動切換話題。
她看向祁鬱,“祁廳長,關於蛇蠱屍毒案件的總結報告我們律所已經搞定了,明兒您有空的話我給送過去?”
祁鬱原本正給南傾夾菜,見自家老婆似乎吃不下了,順手就把她麵前的碗端到自己麵前,然後給她個果盤。
才道:“我讓人去取。”
對麵的李儒敏銳的捕捉到這個話題,正思考怎麼開口的他當即順著話題道:“我聽說蛇蠱屍毒的死者麵容看上去比正常人要好看很多?”
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南傾往嘴裡送了顆車厘子,點頭:“也不是絕對的,隻是一開始死亡那段時間,肌膚白裡透紅,看起來整個人紅光滿麵。”
“但過一段時間之後,屍體就會發生變化,後期甚至會加速腐爛。”
李儒越聽,神色越激動。
“退役前最後一次任務見到過類似的死者。”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這話出來,對麵幾人瞬間坐直了身子。
老館主放下湯的動作一僵,抬頭看了過來:“退役前?”
他神色嚴肅:“你是在雲城邊境服役的?”
李儒點頭:“是的。”
祁鬱和南傾對視一眼,眸中同款嚴肅。
“可以詳細說說嗎?”
與此同時,祁鬱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錄音筆,並且詢問:“可以錄音嗎?”
李儒點頭:“沒問題,原本我在糾結要不要說。”
“因為這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而且現在南城的蛇蠱屍毒案件已經結案,我不確定是否說出來還有意義。”
“但既然提到了,我覺得就當一個故事說說看。”
老館主已經坐直了身子,目光幽深的看著他。
牧稚雖然沒這麼激動,但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參與了一個大事件。
眼睛發亮,這飯不白吃。
李儒回憶道:“當時是在雲城邊境的一座群山深處。”
“我們執行了一場秘密訓練,在訓練過程中遇到了敵襲,我帶著團隊一路逃亡到群山深處,準備迂回作戰。”
“但由於那座群山沒經過開發,中途指南針失效,誤入迷霧之中,在裡麵繞了三個多小時。”
“後來或許是運氣好,指南針突然有了反應,那種情況下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多遠,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著指南針的方向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