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這位兒媳婦看來並不是什麼善茬。
原本想著南傾孤女又是法醫,看起來一副溫柔寡淡的性子好拿捏,卻沒想到,這一開口倒是跟祁夫人一樣毒舌不留情麵。
收回視線,何夫人記下了南傾這一過。
小插曲過去,眾人該吃吃該喝喝,似乎都沒有受影響。
唯獨桑管家,看向南傾的眼神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吃完餐點,眾人起身往後院而去。
何雅迫不及待的開口:“今年來了兩匹純種汗血寶馬,一會兒咱們玩遊戲,睡醒今天誰就騎那兩匹汗血寶馬。”
說話時,她看向和牧稚走在前麵的南傾:“南法醫會騎馬嗎?”
這南傾看起來就像是待在實驗室從不會外出的模樣,他們法醫的手極為重要,騎馬這種帶有危險性的項目大概是碰都不會碰的。
“騎馬嗎?”南傾想了想,道:“會一點吧。”
她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祁鬱初二那天剛帶我騎過。”
祁鬱帶她騎過?
她這是在秀恩愛還是在犯蠢啊?
何雅笑了:“南法醫,您可能有點誤會。”
“我說的騎馬的意思是,自己騎,不是彆人帶著你騎。”
她就知道,南傾怎麼可能會有心思學騎馬。
實驗室的各種實驗就夠她頭疼的了。
何雅明顯的針對看得一旁的喬琳都看不下去了:“何雅,差不多得了。”
“人家是祁家少夫人,就算不會騎馬也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喬琳不喜歡來這種宴會,就是討厭這群人明裡暗裡各種攀比。
大家過的大差不差,非得要從彆人身上想方設法去找優越感。
真是顯得她了。
被喬琳懟了,何雅滿臉不高興,卻是假意解釋:“喬琳姐,你誤會了。”
“我不是嘲笑南法醫,我是想說她不會的話,一會兒就不用參與了,受傷了大家都會不好意思的。”
喬琳掃了她一眼,懶得跟這蠢貨廢話,邁開腿就往前率先離開。
那邊,走在前麵的夫人們見喬琳一個人往前走了過去,回頭看了過來。
何夫人視線落在何雅身上:“喬琳怎麼一個人走了?”
她盯著自家女兒,一臉警告:“你又作了?”
何雅:“??”
不是你說祁家兒媳婦是個孤女為什麼家族勢力幫扶比不上何家的嗎?
怎麼這會兒反而倒怪她了?
何雅不高興了:“我隻是好心提醒南法醫一句而已,我又沒做什麼。”
“提醒?”祁夫人看了眼何夫人:“你女兒需要提醒我兒媳婦什麼?”
平時祁夫人不懟她,這會兒涉及南傾祁夫人可忍不了一點。
何夫人說南傾比不上他們何家兒媳婦也不過是因為嫉妒祁家娶了個南城人人都誇的天才法醫,過過嘴癮。
沒想到這蠢貨真把南傾當沒什麼出息的軟柿子了。
偏偏祁夫人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態度。
何夫人臉都綠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來一抹笑:“這丫頭應該就是熱心腸,想著傾傾第一次來,不清楚一會兒的遊戲,給她解釋一下。”
說話時,何夫人看向南傾,試圖尋求幫助:“傾傾,你說對吧?”
南傾看了她一眼,“不對。”
在何夫人僵住的表情中,南傾開口:“何小姐耍小聰明,在我麵前自以為是尋求優越感。”
她語氣平靜,末了還輕描淡寫補上殺人誅心的一刀:“結果翻車了。”
要不說南傾這人什麼都實話實說從不撒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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