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西式婚禮三點舉行。
南傾和祁鬱都要換妝,不同於上午的思念不能見。
兩人的化妝台被安排在一起。
雖然祁鬱不需要精致妝容,隻是簡單打底修容,但耐不住男人全程就坐那兒盯著自家自家老婆。
中途其他人想讓他去拍照,他都一動不動,一副生怕南傾跑了的模樣。
今天的南傾,怎麼看都看不夠。
祁鬱在一旁,造型師都緊張了起來,總感覺自己被監工了。
到最後的口紅環節,祁鬱突然開了口:“口紅能交給我嗎?”
“嗯?”化妝師懵了一下:“您會塗口紅嗎?”
祁鬱看向眉眼帶笑盯著自己的南傾,自信頷首:“我技術不錯。”
補的多了,自然就熟練了。
化妝師不太確定祁鬱這話,今天是婚禮,要麵對超清鏡頭的,若是畫毀了她可不能負責。
沒直接做決定,化妝師先看向南傾征求她的意見。
南傾笑了笑:“給他吧。”
祁鬱的技術,南傾清楚。
他的確很會。
“好吧。”南傾都開口了,化妝師也有些好奇,把口紅和口紅刷遞給祁鬱,她站在一旁不放心的盯著。
祁鬱接過口紅和口紅刷,修長的手指撥動口紅刷刷柄在掌心轉了個方向,長腿踩著地麵將椅子轉到南傾麵前。
然後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握著口紅刷動作熟稔的替南傾塗抹口紅。
南傾配合的微微仰著頭,目光卻落在男人今天格外冷俊的麵龐。
因為修容的原因,祁鬱的五官看起來更加鋒銳英俊。
唯獨那雙眸子,從未變過的深邃溫柔。
感受著口紅刷在自己唇瓣掠過,南傾微微攥緊睡袍的裙擺,呼吸不自覺放慢了下來。
直到祁鬱替她將口紅塗抹好,南傾正準備回頭確認妝容。
男人卻托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一下。
很輕的一個吻,南傾睫毛輕顫,詫異的看向他。
卻見男人微挑眉頭,肆意野性。
似乎是偷吃了甜頭,正在向她炫耀。
幼稚鬼。
南傾朝他聳了聳鼻子,卻是抬手替他將唇上沾染自己的口紅印擦乾淨。
夫妻兩人你來我往彆提多甜膩了,是一點也不把其他人當回事兒。
罷了罷了,這大喜日子,虐就虐吧。
由於婚紗太過繁重,牧稚留下來陪著幫她換裝。
祁鬱則在衣帽間自己解決他的新郎服。
鋪滿地麵的公主裙擺,牧稚用了好大的勁才從模特身上取下來。
好在南傾之前試過很多次婚紗,這次很熟練的就穿了上去。
經過一次次雕琢確認的尺寸,完美貼合南傾的身材。
牧稚將裙擺鋪開,正準備幫南傾拉上拉鏈,卻被一隻手攔住。
她詫異回眸,撞入了祁鬱幽沉的瞳孔之中。
對視一眼,牧稚秒懂。
朝男人做了個“ok”的手勢,牧稚默默的退到一旁,把南傾身後的位置給祁鬱留了下來。
南傾正在自己給自己戴頭紗,潔白的頭紗隨著她的動作從上空飄落下來,不偏不倚把在她身後單膝跪下的男人蓋住。
牧稚在一旁握著手機記錄,從屏幕中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控製住尖叫出聲。
媽呀,她也想結婚了!
這簡直比精心設計的還要浪漫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視頻畫麵中,一縷陽光從窗外漏進來灑在南傾身上。
祁鬱一身黑色西裝單膝跪在她身後,隨著垂落的頭紗飄落在他頭頂。
男人抬手,替她將婚紗的拉鏈一點點的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