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鬱站在那裡,逆著光以至於南傾看不清他的神色。
還沒等她邁開腿,男人已經先一步大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步伐靠近,南傾盯著他的臉,卻見男人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他來到南傾麵前站定,幽沉的目光越過她看向身後麵容複雜避開他視線不好對視的顧準。
然後伸手,摟著南傾的腰,麵容溫柔:“不是說了,你身子不便,我來接你嗎。”
南傾眨了眨眼睛,被他強勁有力的手掌握住腰肢的那一刻,莫名的有些僵硬。
她張了張嘴,輕咳一聲:“我想見你,就提前過來了。”
祁鬱沒說話,而是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笑容讓南傾不自覺腰疼:“聽話,特殊時期,不方便見不乾淨的東西。”
他低頭,吻了吻南傾額頭,才道:“晦氣。”
南傾乖乖的“哦”了一聲,任由祁鬱摟著自己的腰以絕對保護的姿勢帶著她離去。
兩人來到政華園的櫻花園,四月初正是櫻花盛開的日子,滿園的櫻花整個世界都是粉紅色。
祁鬱牽著南傾來到長椅下,男人沉腰坐下,整個人往後靠坐在椅子裡。
雙腿微開,拉著南傾站在他麵前。
南傾垂眸,迎上男人的目光。
他雖然在下位,可整個人氣定神閒的姿態,沒有看她的眼睛,幽沉的眸子落在她小腹。
一副王者姿態。
隨意的抬手,指節微勾,在她平坦小腹碰了碰。
南傾渾身一顫,身子僵住。
她下意識想退,卻被男人摟著腰肢,被束縛在他長腿之間,退無可退。
男人盯著她的小腹,嗓音因為極力克製而有些低啞:“南法醫,撒謊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他慢條斯理的語氣,盯著南傾小腹的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傾有一種被架在油鍋上烤的感覺,麵對祁鬱,也沒了理直氣壯。
撒謊的滋味的確不好受,談判之中會徹底失去主動權。
可南傾還是小小的爭取了一下:“下次不會了。”
祁鬱聽笑了,他抬眸,一隻手揉著南傾的腰,一隻手隨著身子後仰的動作搭在椅背上。
以一種占有與凝視的姿態,看著眼前的人兒。
她的確是小小的爭取了一下。
“沒下次了。”祁鬱盯著她的眸子,緩緩勾唇:“我們得先討論,怎麼解決這次的事。”
“南法醫,逃避可不是什麼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南傾頭都大了。
當時隻想著給顧準那陰魂不散的垃圾一個絕殺,沒想到還有這後果。
她懊悔皺眉,內心反思,自己這是跟誰學壞了。
偏偏,祁鬱不饒她:“現在,我們來商量解決方法。”
他伸手,把南傾拉到自己懷中,抱在腿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接近,呼吸交彙。
南傾迎上他幽沉濃烈的眸,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識脫口而出:“什麼方法?“
祁鬱耐心極了,大手捧著她的臉,目光巡遊在她臉上。
在她期待又緊張還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視線中,緩緩開口:“通常,撒一個慌需要無數個慌去圓。”
“就像無底洞,一旦開始,就難以停下。”
“但,也有一種方法。”
南傾眸光輕顫,有些不敢看他過分灼熱的眸。
祁鬱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在謊言還沒被拆穿之前,把假的變成真的。”
他揉了揉南傾的腰,目光深沉:“夫妻本是一體,我願意辛苦點,陪你解決這個問題。”
南傾應該鬆一口氣的。
可沒來由的。
:.